看看這兩張紙,丁香長長撥出一口氣。長這麼大,這些線索她每天都會默好幾遍,恐怕哪天健忘或是記錯。終究把線索完整記錄下來,總算放了心。
對於閨女小小年紀就鬨著保管本身的東西,還要加上兩把鎖,丁釗佳耦非常好笑,也都由著她。
她又瞥了一眼炕櫃最靠裡的那把鎖,那邊麵裝著她出府時穿戴的衣裳和帽子。
丁香道,“幫孃親播種子。”
他不想被mm比下去,特彆勤奮。再加上的確聰明,已經會背《三字經》等三本發矇書和十幾首詩,還會認近百個字,會寫十幾個簡樸的字……
丁香又拿起筆,把夢裡的景象畫出來。群山連綴,一座山嶽的絕壁邊躺著一尊臥佛。河水蜿蜒流過過,河裡一葉輕舟,李嬤嬤帶著一個男人兩個孩子……
這是丁釗佳耦帶著她離京的日子。
丁香最怕那幾個首要證人個人被滅口,這個天下冇有DNA,認親之路將難上加難。
丁香把三張紙吹乾摺好,去了東廂南屋,這間屋將來是她的。
丁香無語,人家冇拿倒好不好。
證物有了,線索有了,即便將來回到都城,這些東西也不成能直接拿出來,說出來,隻能用其他體例一點一點引出來。詳細用甚麼體例,目前她也不曉得。
還做了備註,衣裳是蠟染粗布。
她又畫了李媽媽的畫像,阿誰模樣至今還非常清楚地印在丁香腦海裡。可惜,公主娘和小哥哥的模樣已經完整不記得了。
但她不想放過那幾個惡人。若不是丁釗陰差陽錯把本身撿走,她早就“短命”了。當然,也不能讓惡人的親孫女頂著本身的身份過好日子,必須把她打回本相。
她歎了一口氣,深沉凝重的神采跟稚嫩的五官極是違和。
“七口衚衕,令媛醫館方老大夫。”
真是混亂又奇妙的汗青。
前者是當時丁釗和張氏的住址,後者是丁釗的主治大夫。若老鄰居和方老大夫還在,能夠證明張氏當時冇生過孩子。
最後把兩把鎖鎖好,把鑰匙掛在脖子上。
藏好紙,丁香又倒回東屋,握著筆在一張紙上塗鴉,營建她調皮的現場。
把丁香放在炕上,張氏把她的臉和手擦潔淨,叮囑道,“乖乖在屋裡呆著,娘晌午給你蒸雞蛋羹吃。”
屋裡空蕩蕩的,隻要一張小榻和一個櫃子,櫃子外另有一把鎖。翻開鎖,內裡是一個扁匣子,匣子上也有一把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