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梨生了一個兒子,長得豐腴了些,聞聲要回汀蘭院當差,倒是喜的跟甚麼一樣,一再拍著胸脯包管會好好照顧何家賢,那些妖妖怪怪來一個收一個。
省銀子,從誰身上省都不可。被省的人不免心生不平,挾恨在心。
“姨母,您快坐著。”然然扶著方玉珠坐下,然後坐在一旁,歪著頭:“姨母為甚麼來了?”
然然笑了一下,說道:“既然娘說不需求你服侍,那您固然歇著去就好了。不是說主子要你做甚麼事纔是號令,要你不做究竟在也是號令呀。”
“快說你本日來有甚麼閒事兒吧。”何家賢不想說這個話題,對方玉珠向來都是直言不諱。
方玉珠現在也懷了第二胎,頭胎是個兒子,挺著個大肚子,傳聞預產期在正月裡。現在瞧著然然,快步走過來,惹得何家賢一聲驚呼:“你謹慎著些。”
“我公公不是在朝為官麼?說是三姑爺好大喜功,拿了好多銀子賑災,成果後續補不上來,哀鴻大鬨。皇上問責了,隻怕要丟了烏紗帽。”方玉珠歎口氣:“哎,好好的一個清官,如何會弄得如此地步。”
“她倒是會說話。”梅姨娘聽了上麪人的稟報氣得一拍桌子:“這是咒我呢。”
當紅梅再一次因為一碗燕窩和廚房的人起了嫌隙時,何家賢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腹,走在紅梅前麵,當著十來個奴婢的麵把燕窩倒在那廚娘臉上:“我曉得當家人對我不善,你們就馬上對我怠慢起來。如此也好,你們奉迎了她,天然吃喝不愁。隻是,人啊,偶然候做很多,錯的多。”
梅姨娘嘲笑:“她就差冇明著說我會殺人滅口了。還冇說甚麼。”
“四嫂就曉得你會這麼說,說她不怕費事。”方玉珠笑著:“凡事有我們呢。”
梅姨娘此人一貫喜好大權在握,如何會俄然發美意讓她辦理家務?
梅姨娘看到本身鮮明位列榜首的時候,氣得倒吸一口寒氣,隻是還未發作,紅梅已然跑過來惶恐失措的認罪:“二奶奶,奴婢有錯。您昨日謄抄的彆的一份,奴婢不謹慎丟失了,當時覺得是丟在水池裡不見了,可方纔,方富大總管過來問奴婢是如何回事?奴婢不敢答覆,叫他在門口等著了。”
何家賢在屋裡聞聲,笑著招手讓然然出去:“你玉珠姨母來了。”
崔嬤嬤扶她起來,笑著說道:“二奶奶是個有福分的人,這類境遇已然平常女子不能有的了,好好惜福便是。”
一回到院子,何家賢就立時想起崔嬤嬤的話,約莫能夠看出崔嬤嬤是喜好她的,便遣了紅梅去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