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孫兒就說,爺爺,是甚麼雄圖偉業?孫兒定然竭儘儘力!”
“甚麼笑話啊?是當初你們二人未能結婚,有些可惜的笑話吧。”何家賢冷冷說了一句,回身就走,剛好碰到和藹端著新奇的茶水上來替代,忙道:“二奶奶……”卻不被理睬。
何家賢聽著這話更加刺耳,一句話都不說,大踏步走開,留下張玉環愣在原地,有些懊喪,對著追上來的方其瑞:“表哥我們今後還是保持間隔吧,表嫂不大信賴我們呢,彆讓你們失了和藹。”
方玉靜也嚇了一跳,卻不像之前手忙腳亂,而是小聲道:“二嫂彆慌,隻是有這麼一提,彆的人都還不曉得,你能夠早些做籌算,想體例壞了她的功德。”
她嘻嘻哈哈,彷彿非常高興:“表哥現在在忙些甚麼?我來了兩日,這還是頭次瞥見你呀。”
何家賢驀地吃了一驚,手指立時被針紮了一個小血珠,放嘴裡吮吸了半天,還是感覺心火辣辣的疼。
何家賢對方玉靜伸謝,又將這幾日本身無聊時研討的鳳梨酥拿出來接待。方玉靜看了好久,幾近要垂涎三尺了,到底是忍住:“我不大愛吃點心了。”
“也是,表嫂素有才女之名,若非他互助,隻怕表哥你童生測驗永久都過不了。”張玉環咯咯咯直笑:“考啊考,考到白髮蒼蒼,考到老態龍鐘,考到路都走不動,直到兒孫繞膝,跪在你得床前,你就說,哎,爺爺這輩子啊,有一件事情,始終冇完成啊。”
“那可不成,該好好讀書纔是。”張玉環笑眯眯的:“傳聞你前次過了童生測驗,你可不曉得,我驚的下巴都掉了。若非長幼有序,我真想對著你說一句……恩……說一句……”
到了下午,方玉靜過來,她自方玉煙走後就無精打采的,也甚少出門,進門也不再大聲要吃點心之類,像是一夜之間就成熟了很多,從一個粗枝大葉的大女人變成了一個畏手畏腳的小媳婦的感受。
隻是她到底心大,不耐煩與人打迷藏,繞到邊上就跟方玉露的丫頭聊了起來,才曉得張玉環的出身。隻是那廚娘是不測的喜,生孩子時又難產,便養在阿姨大陳氏膝下,視作親生普通。
方玉靜像是被人指了一條明路,驀地之間喝彩雀躍:“二嫂說得對,看懂了看清了看破了,不消表示在臉上,要記在內心。”說著迫不及待的到桌子上拿了一塊鳳梨酥,“啊嗚”就一大口咬掉大半塊:“真是憋死我了。又想吃,又不敢。嗚嗚,好久冇吃到這麼好吃的點心了。”說完又拿起一塊,兩口就吃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