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見這事竟被悄悄揭過,不由急道:“母親,沈氏那邊……”
“祖母。寶釧本日還將來的及淨手,手上還沾著毒粉,這類毒遇奶類便會變色,孫女帶了碗酥酪來,能夠當場一試!”
容瀲羽早有籌辦,她天然曉得扳倒沈氏並非一日之功,當務之急還是要將老夫人拉到她們大房陣營裡來,便悄悄拉了拉姚氏的袖子。
裴氏點頭,常嬤嬤取了酥酪,在寶釧手上一沾,不過半晌,白生生的酥酪便成了黃色。嚇得常嬤嬤將湯勺落到地上。
常嬤嬤低聲道:“二蜜斯有所不知。寶釧的父親是二夫人的陪嫁管事,是二夫人將她從莊子上撥進府裡的。”
到了萱芷堂,容瀲羽屏退世人,指著寶釧道:“這主子心胸不軌,企圖暗害主子,還請祖母徹查。”
她細細思考過了。現在府裡情勢這般奧妙,老夫人卻不肯沾手,不過就是四房至今無男丁罷了。她冇有盼頭,天然與世無爭。如果讓她曉得容衍是男兒身,便是為著保全血脈,也會對她們脫手互助的。
寶釧猶不承認,哭道:“二蜜斯你曲解奴婢了啊!奴婢隻是看這點心被糟蹋的實在不成模樣,拿到廚房去恐被人笑話,這才自作主張扔到舊院裡去的!奴婢都是為了主子啊!”
容瀲羽看著萱芷堂的牌匾,輕聲道:“要合縱抗秦,我們也要拿出本身的誠意纔是。”
寶釧麵色如土癱倒在地上,怔怔地望著那包點心,俄然慘笑道:“奴婢冇甚麼好說的。奴婢在府裡這些年,冇有功績也有苦勞,二蜜斯來了不過一日,便對奴婢各式磋磨,動輒吵架!奴婢怒從心起,才做了錯事……求老夫人念在奴婢一家經心極力奉侍主子的份上,從輕發落。”
說著,一揮手,將袖子裡藏著的一包剩點心扔出來。
裴氏沉著臉看寶釧:“人贓俱獲,你可另有甚麼要說的?”
“好骨氣!就是不曉得這麼有骨氣的人,是誰如此慧眼識英,汲引上來的?”
隻是裴氏已經盤算主張和稀泥,淡淡地說:“我年紀大了,隻想看到兒孫和和藹氣的。羽丫頭會醫術,此後謹慎些就是了。”
這話一說,萱芷堂氛圍一凝。老夫人沉聲道:“你可知本身在說甚麼?”
事情至此已是瞭然了。裴氏雷霆手腕讓人綁了寶釧送到順天府,又安撫了姚氏一番,隻是到底也冇有提沈氏的事。
容瀲羽看著痛哭流涕的寶釧,沉著道:“你方纔說去廚房看菜票據,我卻發覺你到了府裡燒燬的院落偷扔剩下的點心,你如何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