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。”
“哦。”下月一號,那麼另有一個禮拜的時候了,也算早。
我買了一斤江蝦,兩斤小排骨,另有西蘭花、芹菜、土豆。冇想到,我的手指卻被蹦跳出來的蝦米戳傷了,流了一點血。我用創口貼包紮好了,看著盆裡的蝦米,想了想,算了,不要吃它了,不如放生在桃林後的一條小河裡。那條河清幽,普通也不會有人去那兒垂釣釣蝦甚麼的。與其被我煮了吃,不如讓它們去小河裡暢遊暢遊,還能多活一些時候。
駱維森送外公去老宅,我就在廚房做飯。
流了血的手指,即便包紮好了,但還是行動不便。我就有點兒泄氣,有點兒不想做飯了。我就悶悶地坐在廚房的椅子上,等著駱維森返來。
“外公,那麼維森甚麼時候解纜去南非啊?”我想著,要去,不如乾脆早點去。早去,早點處理事情,也好早點返來。
仲夏的中午,天空又響起了雷聲。打雷了。我提起精力,將屋前屋後的紗窗關好。就這麼出去了一下,渾身就濕透了。我想洗個澡,但是手指一旦浸了水,傷口能夠被傳染,想想還是算了。
看著那份白底黑字的受權代理書,我的心更添了難過。
“我剛纔已經和他說好了,就鄙人月一號。”
俄然,內裡下起雨來了。雨點子稀稀落落的,但很快就變大了。
“那我先送外公去,返來我陪你。”
本來,外公說不想去的。但因為拜托事件辦理安妥了,牧場的事有了合適的代理人去籌議,貳內心輕鬆,一時歡暢,又想當著駱康的麵嘉獎駱維森,就說想去。
我本想說,車子拋錨了,我去接你。固然不曉得駱維森在哪個路段,但他從老宅返回,普通駕駛的話,不過乎那麼幾條路。那些路段我都熟諳。我也不給他回電,就拿了車鑰匙,關上門,倉促驅車駛到路上,一邊開車,一邊重視門路旁停著的車輛。
“我還是本身做吧。你爺爺設席接待的飯菜,是合適他們阿誰年紀的人吃的。我吃不慣。比來也不知如何回事,比來胃口不錯,老想吃東西。”
我就不說甚麼了。我進了廚房,外公和駱維森在客堂談天。但過了一會,駱維森卻跟我出去了。他提示我:“中午不消做飯,不是說帶外公去爺爺那兒的嗎?你如何忘了?”
“你反麵我一起去?不如去吃頓便飯,何必再做飯?”
我一聽,想想,的確是。內心一有事,我就會忘東忘西。到老了,必定也會得失憶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