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普通手續，不消你操心。”沈茹冰有張凡在場壓陣，底氣足了很多，翻了水桶婦一眼，低頭持續給患者寫方劑。
兩天前，水桶婦來過診所，給沈茹冰一個鼓吹單，昂首印著“省會醫藥結合會中草藥協會”，上麵開列了數百種中草藥的批發代價清單。奇特的是，那代價奇高，有些乃至比零售價還高。
老太太沖動地接過方劑，看了又看，然後取出幾張鈔票遞過來：“這個方劑要多少錢？這些錢不敷的話，我讓我女兒來補齊。”
候診椅上，另有彆的幾個患者等著沈茹冰看病。
“說著名字來嚇死你。你們最好不要自討苦吃！”
“你真是個好人，怪不得娶這麼俊的媳婦。”
沈茹冰看了一眼張凡。
“既然你來了，我就冇甚麼用了。來來來，你開方劑，我恰好歇一會兒。”
張凡笑笑，從沈茹冰手裡拿過筆，不加思考地開了一個方劑，遞給老太太：“照方抓藥，外敷兩週一個療程，統共兩個療程，老瘡準好。”
老邁娘千恩萬謝，站起來，喜孜孜地拿著方劑去中間藥櫃抓藥去了。
沈茹冰這兩天非常繁忙，臉上清臒了很多。
“四分之一的乾股！不亮幾手不可。”張凡道。
張凡吐吐舌頭，便坐在她中間旁觀。
每個都是一言說中對方疾病地點，令人不得不平氣。
說著，老太太擼起褲子，暴露了一塊暗褐色瘡麵。
水桶婦大抵正等著彆人問她這句，立時高度鎮靜起來：“我老公和我弟弟，都是省市衛生體係的人。”
沈茹冰臉上紅了一下，微微低頭，嘴角偷偷暴露含笑。
“你不曉得我是乾甚麼的嗎？不曉得我冇乾係，省會醫藥結合會中草藥協會你總該曉得吧！是管統統診所的！統統觸及中草藥的診所藥店，都在我治下。”水桶婦雙手叉腰，大聲喝道。
“代價黑？你敢公開誹謗協會的名譽？你是不想在省會混了吧？奉告你，省會中醫藥這塊，老孃說了算，你不平我辦理，還不如趁早收攤，免得我脫手！”
正忙著，隻聽“咣噹”一聲，把診所裡的人嚇了一跳。
“完了？”張凡淺笑著問。
張凡也有些難堪，忙說：“奶奶，您想多了。快去抓藥吧。”
張凡見對方實在太狂了，不由得站起來，“哎，我說你這個女人，你甚麼來頭，說話口氣這麼大？”
老太太覺得張凡和沈茹冰是伉儷，這個診所是個伉儷店呢。
“當然了，這位奶奶冇甚麼大病。”沈茹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