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淩晨,她換了一件無袖粉紅色紗衫,當她抬起胳膊梳理頭髮的時候,腋下就露在陽光下,被張凡看得真逼真切。
喘氣不勻,心跳加快,去!他不想再受這個熬刑,忙閉上眼睛,回身往屋裡走。
這個姿勢美極了!
她管老公叫“當家的”。
不料,她卻衝這邊喊了一聲:“王大夫,餓了吧?我頓時把飯給你端疇昔!”
張凡漸漸穿上衣服,走到門前,向外一看。
一張圓餐桌,上麵擺著一盤炒笨雞蛋,一盤涼醬肘子,一盤雜拌小鹹菜,另有一盤鹹鴨蛋,兩碗黃黃的小米粥,收回暗香,撲鼻而來。
張凡偷偷看著,可望而不成及,巴望而不成及,這的確是折磨人哪!
隻見筱雪端著一個黑瓷夜壺,往茅房坑裡一倒,然後回過身,把夜壺放在井台邊,搖起轆軲,利索地打上來一桶水,倒進夜壺裡,衝了衝,把水仍舊潑進茅坑裡。
中醫講,經血充沛,體盛脈順的女人,頭髮天然好。
難堪了!
“就你這醃鹹菜的技術,如果到都城開一個農家醃菜館子,買賣必定要火。”
“練過一點點,不算甚麼。”
老趙笑道:“調戲?調戲叫甚麼話!那叫津潤,明白不?女人冇男人調戲,就彷彿小苗不澆水,就乾枯嘍。”
她把手伸進水桶裡,嘩嘩地從裡往外撩水,撩到胳膊上,洗了雙洗,然後又洗了臉。
張凡望著棚頂上的屋梁,內心不竭反響著筱雪這個名字。
可惜,是彆人家的媳婦,不是咱鍋裡的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