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瞪他一眼:“這叫未雨綢繆,防患於已然,你懂甚麼呀,一點餬口的聰明也冇有。”
程遲正站在她中間打遊戲,她側頭就看到少年微垂的側臉,劉海細碎地粉飾住眼瞼和耳郭。
“嗯,”她很固執,“所以是打了?”
吳歐拍鼓掌掌,利索地翻進一班課堂,問身後的人:“阮音書桌子哪張?”
班上會商得熱烈,各種參考質料亂傳,鄧昊剛從內裡買完零食出去,拿著烤腸趁便掃了一眼黑板邊的坐位表。
“怪不得之前有人扔吳歐椅子呢,我看他該死!”
阮音書乖乖點頭說好,這才被放回了班。
阮音書籍覺得吳歐的滴墨事件會不了了之,可冇想到第二天大課間的時候,播送裡傳來告訴聲――
“燒了咯,”吳歐笑得陰惻惻,“歸正一團灰,誰能認得出來?”
程遲以手支頤閉目養神,但手指骨節處也有傷口,手臂上也有深深淺淺擦傷。
露台大門被人從內裡推開,程遲麵色陰翳,伸手一把抓住他衣領。
朋友點頭:“有事理,不過我還真冇想到,阮音書平時看起來輕荏弱弱一朵小百花,關頭時候竟然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,還傍上程遲給她幫手。”
他垂眸:“你一小我在那兒嘀咕甚麼呢。”
“先賒著吧, ”他倒是很自發,“等哪天我想要了再提。”
他不曉得,就在他上樓的過程中,一班左邊的窗戶被人拉開。
坐到程遲中間,鄧昊才一邊吃一邊開口:“比來比賽真夠多的,物理比賽纔剛來,頓時又要來一個成語比賽。你不去吧?”
“高二七班吳歐同窗,因私家恩仇抨擊同窗,在前幾日的物理比賽中折斷阮音書同窗全數的筆,還特地將墨水滴到阮音書條形碼上,導致阮音書成績取消。”
“你跟他能有甚麼恩仇啊,我都冇見你們說過話。”
“說就說咯,跟考場一樣,冇證據就不會定我罪的。”吳歐又咬咬牙,“這群瘋子膽量還真大,敢在時亮麵前控告我?還扔我書和桌子??我不再給她們點色彩看看,她們不曉得我的短長!”
阮音書站在那邊,聽動手裡的紙張被風翻動出輕微的聲響,粉筆篤篤點在黑板上,放課後的校園帶著溫馨的喧鬨。
她手撐著黑板,踩上凳子,悄悄鬆鬆就夠到了黑板最上麵,還請願似的拿著小粉筆在上麵敲啊敲的。
黑板報辦完以後,阮音書敏捷出工回家,程遲百無聊賴不想回基地,乾脆去露台抽兩根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