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陽明麵上還是淡淡的,看不出情感,隻道:“你儘管先退下,有我在,慕一師弟這裡不會有事。”
謝唯君聞言內心奇特。林慕一之前竟曾將拾兒交托給卓陽明?並且聽上去還是在走火入魔落空明智以後,照當時的景象看,幾近就是臨死之前了,隻不知這是為何,這林慕一疇前不是對拾兒不聞不問,漠不體貼的嗎?
宿世時,謝唯君是明台門十六代弟子中的俊彥,天然是經常見到卓陽明的。當時卓陽明已執掌明台門數百年,一身氣度,不怒自威。再加上卓陽明麵龐冷峻,少言寡語,讓眾小輩從內心對他又敬又怕,謝唯君對他也是畏敬有加,隻感覺卓陽明其人如高山深海普通,不知其深,難以望其項背。
二人剛走,拾兒便在房門口探頭探腦,見謝唯君望向他,便倉猝跑了出去,一臉體貼:“真人冇事吧?掌教真人可曾難堪真人?”說著,小臉上都是掩不住的擔憂,“真人不記得疇前的事了,也不知有冇有被掌教真人發明。”
拾兒抿了抿唇,最後還是不情不肯的出了屋子。
卓陽明略點了點頭,在小桌旁落了座,一雙眼睛仍然不錯眸子的盯著謝唯君,看的貳內心直髮毛。
卓陽明雖已執掌明台門百餘年,但修真者壽元綿長,此時看來不過三十多歲樣貌,麵色沉寂,情感涓滴不見外露,一雙眼眸深如寒潭,被他看上一眼就彷彿統統老底都被他看破普通。謝唯君正考慮著,該如何做,莫非要乾脆向卓陽明坦白不成,卻聽卓陽明開口道:“慕一師弟可還記恰當日景象?”
拾兒聽了這話,倒是一臉的不甘心:“掌教真人,真人他身材剛好,拾兒要在這裡照顧他。”
如此想著,瞿明軒倒也不再多說,隻叮囑謝唯君好好養身材,修煉切勿操之過急。一麵說著,便與卓陽明一起在桌邊坐下。
謝唯君看著他,內心有些感慨,沉吟了半晌,考慮著說話:“拾兒,我問你,倘若讓你去跟著掌教真人,可好?”
謝唯君內心迷惑,一時不知如何答覆,卓陽明又道:“既然師弟醒了,我看拾兒非常依靠於你,不若還是由師弟本身教養的好。”
林慕一見他還算和顏悅色,便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:“不大記得了。”頓了頓,又道:“我醒來這幾天,隻感覺腦筋內裡亂紛繁的,有些事情記得,有些事情又不記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