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現在,於三文也不瞞著赤鬆子;何況,這個赤鬆子固然老是笑容滿麵,但說話卻老是藏頭露尾的,實在讓人不爽。一咬牙一頓腳的工夫,於三文用力兒的點頭,後道,“冇錯,三文正有此意。鮫人族被七尾狐族滅族,父王又不得已死在三文手中……”於三文緊緊攥著拳頭,手背上青筋暴起,“三文絕對不會諒解那些七尾狐族的異獸!三文要他們血債血償!”
“多謝上仙。”玉蓁蓁咬牙應了一句,後轉頭拉著於三文便出了赤鬆殿,唯獨留下赤鬆子與淩波兩個在裡頭。
赤鬆子的話,雖如同醍醐灌頂,可於三文卻遲遲不肯醒來。她守著這個複仇的夢,已經太久,久到紮根入心,如何都拔不出來。狠了命的點頭後,於三文蹙眉道,“上仙不必再說,三文情意已決。請上仙解開淩波與蓁蓁的並蒂之緣,讓淩波能夠放心與三文走。”
“冤冤相報何時了,三文,你可知鮫人族族長最後的心願是甚麼?”赤鬆子意味深長的望著於三文,如許固執的女子,他活了這些年,的確見的太少了。
“上仙說的是,”還是玉蓁蓁鼓起勇氣開了口,畢竟此事是因她而起,她要負起統統任務,“弟子不瞞上仙,經曆過存亡劫以後,鬼族之王已賜弟子五靈根之身,現在弟子的靈根與靈力已經能夠相輔,以是這一次急著來明霞洞府,是想要求上仙……”玉蓁蓁咬著下唇,斷交的不肯轉頭去看一臉絕望的淩波,“要求上仙,解開弟子與淩波之間的並蒂之緣。”
幾人站定以後,望著容顏神采衣裳都與月前一模一樣的赤鬆子,倒是同一的冇有開口,氛圍靜止於此。赤鬆子的眼神在三人一獸的身上掠過,後笑容穩定的撫著髯毛,也候了半天賦開口道,“看來這一次出行,有很多事情已經竄改了。”
“看來你們已經安然迴歸了,嗬嗬。”
“上仙的意義是?”玉蓁蓁略有不解的望著赤鬆子。
明霞洞府的春季與夏季竄改不大,雖與外頭一樣是深夜,但明霞洞府卻月光亮媚、繁星閃爍、清冷如水。月光掩映下的銀杏樹,虯枝曲盤,現在已是著子累累;過了明霞洞門後,但見視闊山黛,鬆木蓊蓯,山石嶙峋,花香芬芳,夜裡都這般的美不堪收,白日不知又是多麼的洞天福地。
“錯了,你錯了,”赤鬆子連連點頭,後歎了口氣,才持續道,“不錯,你的父王是鮫人族的族長,揹負著全部鮫人族;可你忘了,他另有一重身份,就是你的父親。冇有哪個父親不但願女兒幸運,卻但願女兒揹負著一身的仇恨活下去。鮫人小女人,你好好想想,當年你父王將你推出鮫人族,是為了甚麼?莫非不是為了讓你迴避災害,讓你幸運的餬口下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