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霞映照在山間,山中雲霧模糊,被映托得緋紅一片,有嶙峋亂石聳於天涯,在紅霞環繞當中彷彿飛來瑤池。
黑頓時是個錦袍青年,看著比他大了四五歲,兩人的麵龐有幾分類似,很輕易讓人遐想到這是一對兄弟。辨別隻是這青年五官棱角更加清楚,看著冷峻嚴厲了很多。
兄弟倆怔怔看著聽著,馬蹄越放越慢,終究完整停了下來。
何止是有點意義?這是那裡?這是仙蹟山,曆代尋仙者絡繹不斷,在這類處所聽到如許的一首歌,更是意味深長。
李青君奇特地看了看兄長,他們各種籌辦都很齊備的,臨時又買甚麼藥?
“喂!”李青君看了半天,忍不住笑:“狼牙棒能搗藥嗎,前端不是尖齒?”
少年點頭同意,如果說這環境本隻要五六分的仙意,配上這悠悠牧笛,便徒然有了七八分。
秦弈盯著他看了一陣,俄然咧嘴笑了:“這叫吃棗藥丸。”
少年左顧右盼了一陣,稻田裡有些稻穀已割,有些還長著,乍看混亂不堪,冇甚麼看頭。見兄長嚴厲的模樣,不由奇道:“你又在看甚麼啊……”
樵夫笑道:“秦家小子唱的歌,有點意義吧?”
“如何了?”少年轉頭問。
一黑一白兩匹駿馬飛奔而來,到了村口齊齊放緩馬蹄,昂首看向不遠處的山間。
傍晚時分。
李青麟又自我先容了一遍,續道:“我兄弟進山尋仙,聽樵夫唱曲,極具意味,傳聞是秦兄所作?”
“……”李青君早感覺這和本身差未幾大的少年不成能是甚麼高士,聞言道了聲“打攪”,就想上山。
農夫又道:“俺家留宿最舒暢的,熱炕熱奶,隻要三文……”
“……”高人形象刹時破裂,青年眼神動了動,還是很有規矩地自我先容:“鄙人李青麟,這是舍弟青君……敢問老丈,這稻子割得如此形狀……可有甚麼門道?”
不過少年倒也風趣。他粗衣草履,略有些肥胖,表麵看著非常清秀文靜,不似鄉野村民,倒像個墨客。搗藥時悠悠然的,哼著聽不明白的曲子,“悾悾”的搗藥聲飄零在這沉寂的傍晚,帶著讓人放鬆的節拍韻律,鄉間閒適清幽的感受油但是起。
“你目光放遠些細心看。”
兩人在頓時看了一陣,本來懷有麵見高人的表情倒是散了。因為這少年太年青,如何看也就十六七的模樣,冇比李青君大哪兒去,實在冇體例和甚麼高人隱士聯絡在一起。更何況以兩人的武道目光,這個少年也不過是個修武的,修為還不如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