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河點了點頭,也不強求,行了個頓首,飄但是去。
明天實在產生了太多事,太心累了……
流蘇“哼”了一聲,好歹停歇了一點。秦弈一腦門爛賬地出了後院,看明河站在木劍邊上看陣的模樣。
明河微微點頭:“這就是你未能勘破,而護著蛇妖的啟事?”
“家師木奉真人,雲遊天下,不知其門。”
你一個女人家,一小我跑男人屋子裡不害臊的嗎?
正在顧慮流蘇的表情,卻聽明河道:“道友此院,很有可悟者,不知貧道剋日可否投止於此?”
流蘇差點冇背過氣去。
明河轉頭看了他一眼:“我非仙子。你之前已經喊了道友,為何又變成了仙子?”
“張家莊屍蟲,難道你親見?”
秦弈不曉得被子裡的流蘇聞聲冇有,最好聽一聽,能消氣。
明河向來安靜的神情終究也變得有些冇好氣:“道友固執皮相,囿於男女之防,思惟齷……歸正心中不淨,道行不清,底子就不像一個修道者。”
但他也明白,在明河內心恐怕底子冇考慮這類東西,兩顆星星懸於天涯,兩棵大樹相對鵠立,不過如此。
秦弈聽著聽著就拿了塊抹布,狗腿一樣擦拭狼牙棒前端的泥土。
明河俄然道:“也就是說,那位木奉真人隻傳你小術,未曾傳法。既是如此……你可願隨我修行?”
“這是兩回事。”明河也冇發怒,安靜道:“道友此院又不是一間孤房,明顯有幾進幾齣,足堪留客,互不滋擾。修道者本心光風霽月,卻為何老是想那些肮臟的東西?”
秦弈明知故問:“仙子在看甚麼?”
“真是奇陣。”明河輕聲感喟:“不過戔戔附術之劍,被一化為二,二化為三,層層疊疊,殺伐沖霄,不但誅妖,還可殺人。明顯是貧道本身的劍,可如果妄入此陣,貧道都會很狼狽……道友所學,非常了不起。”
流蘇還在罵:“一個道姑,道袍花枝招展,裝甚麼修行,我……唔唔唔……”
“知易行難。”
“或許。”
秦弈一怔:“如何?”
他漸漸走了出來,問道:“仙子有事找我?”
曉得棒棒牛逼,冇想到這麼牛逼。本來這製符,不是教他背課文,而是創了一篇課文出來……說不定之前煉丹也是如此,怪不得他冇有一絲法力都能用。
秦弈差點痛哭流涕:“仙子請自重啊!”
秦弈道:“你太標緻,不管喊道長還是道友,都彆扭。”
流蘇終究冇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