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我,高川,對這個天下的設法。
就在十幾分鐘前,我用速掠將她從一群素體生命手中救出來。而我所能做到的,也僅僅是帶她逃竄罷了,因為,不管我的速率有多快,在貧乏臨界兵器的環境下,都冇法真正和素體生命正麵比武。這一次的戰役,我乃至連一個素體生命都冇能殺死,它們實在過分於堅固了。實在如許的戰役也談不上喜好或不喜好,我固然喜好刺激和冒險,但談不上喜好戰役和殛斃,固然在能夠殺死仇敵的時候不會部下包涵,但也不會在冇法殺死仇敵時感到不舒暢。這場戰役讓我不由回想起,在本身出世的末日幻景中,第一次麵對死體兵的時候,死體兵相對於當時的我而言,也是過於堅毅的,若非是手持臨界兵器,也完整冇有對抗的能夠性。
我們既冇法證明我們是獨一且奇特的,也冇法證明我們不是獨一且奇特的。在暗中又冇法明白絕頂的宇宙深度裡,我們被圍困在一個未知的小島上,統統對我們本身的確認,在我們認識到本身需求參照物的時候,就已經落空了參照物。
有人常常自誇科學理性,諷刺不成知論,為人類的特彆感到高傲。我不肯去議論這是對還是錯,但是,從另一個角度來看,不成知論反而纔是科學的原點:正因為未知老是存在的,以是科學才必須進步,因為科學不竭在進步,以是,不管嘴裡如何宣稱,有朝一日科學能夠揭開統統的謎團,但在科學還在進步的時候,就意味著還存在未知,而“未知”和“不成知”的觀點固然不能混為一談,卻又如此的靠近。我們受限於本身的認知,乃至冇法找到有力的證據去證明“天下到底是充滿了未知的,還是充滿了不成知的”。
我的設法在其彆人眼中定然很古怪,過分於悲觀和被動,但是,我本身清楚,本身是保持著多麼悲觀和主動的情感去履行本身的打算。
人們偶然會在胡想的天下裡,拔高量子實際,去胡想操縱量子節製統統事物的產生、過程和結束,並由此做到全知全能。那麼,反過來想想,人類的存在放在全部宇宙中是如此的纖細,人類的生長也是如此的長久,連地球都未曾離開的人類都能完成量子實際並節製全宇宙的話,那麼,在人類之前,在人類所冇法觀察到的深沉的宇宙中,是否早就有某些生命,以比人類更冗長的生長汗青和更刁悍的聰明,早就完成了量子實際乃至於更有深度的實際,進而掌控著全宇宙,成為了全知全能的上帝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