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川的目光從停止歌頌的教徒們身上收回來。包含阿誰肥胖的女主唱在內,他們冇有做更多的事情,就如同木偶用儘了動力,在重新上發條之前,已經不會轉動,他們的生機是如此的虧弱,乃至讓人感覺他們的靈魂和生命是不是全數都燃燒在歌頌中。
為了確認這一點,高川取出八音盒,翻開蓋子將旋律放出。直到旋律反覆一次,也冇有讓高川找到半點可疑的動靜。
他正籌算驀地推開大門,一看究竟,卻驀地有一種強大的阻力從內心出世,那不是驚駭,而僅僅是禁止本身去看門後的那人——不,這麼描述彷彿有點不得當,更精確來講,是不該該以如許一種“轉頭”的意義去看。
不過,這些扭曲異變的傢夥,和其他教徒一樣,耷拉著頭,如同一具屍身。
但是,他們真的死了嗎?高川可不會這麼冒然就下決定。不過,好動靜就是,起碼目前他們不會成為反對本身等人的主力了。
因而,高川驀地握住門把手,用力擰開了,可下一刻,門外之人掉頭就跑,在高川完整翻開門,看向阿誰方向的時候,那人已經跑得不見了蹤跡。而門的內裡,既不是村落,也不是更另類的地區,那對稱的氣象,竟然就是另一個教堂。
四人仍舊是那副丟了魂般的模樣,冇有任何反應。高川不曉得本身該有如何的表情,但他此時卻完整生不出任何情感,要說哀痛,他早就哀痛過了,那份為這天下統統人而去感遭到的傷痛向來都冇有癒合的時候,讓他冇法再去感遭到更大的傷害。要說絕望,他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在麵對,在克服病痛和病毒之前,環繞著他的永久都是絕望、驚駭和痛苦。
本身所愛的人變成這幅模樣——但是,對“高川”來講,她們實在一向都是這幅模樣,不管在末日幻景裡表示很多麼像是一個正凡人,病院實際裡的她們都仍舊是品德破裂的模樣,就如她們此時一樣。
幻覺老是突如其來,帶給本身一些似是而非的資訊,當這些幻覺產生的時候,高川老是會對影象中的另一些事感情應恍惚,而他卻冇法必定,到底是甚麼影象變得恍惚了。
說到底,即便假定這些教徒是新世紀福音,新世紀福音也仍舊是曾經的末日真諦教的一部分。
他乃至能夠必定,對方也在這麼試圖看清本身這邊的環境,設想著本身這邊的模樣。
高川有點兒熟諳,這彷彿正能夠代入到本身翻開教堂大門時的景象。對本身而言,曾經一樣在這邊教堂的那人,不也在本身開門的一刹時,就消逝得無影無蹤嗎?(未完待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