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實話,我很笨的,媽媽。”我流著淚,卻在最後感覺本身能夠淺笑了,因而,我應當是在淺笑吧。“你說的那些實際性的東西,我一點都聽不懂。你的意義是,我是特彆的,以是我能夠用彆人做不到的體例,去觀察、打仗和結束這統統,但實在。不管我是不是真的特彆,我想要做的事情也向來都冇有竄改,獨一的辨別隻是我是否能夠做到罷了。我並非是遵循你所報告的那些實際行動,而隻是遵循本身的感受和直覺去行動罷了。”
“啊,平常人是會有這類設法的。”阮黎大夫說:“悔怨,遺憾,慚愧,抱怨,不甘心,感覺生不逢時,被很多人事虧欠,這本來就是很淺顯的設法嘛。說到底,我們又冇有做錯甚麼,隻是因為不睬解的東西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星球上,因而大師都死了,不管如何掙紮,也冇法挽回在末日中所呈現的各種災害和痛苦,想要彌補本身曾經做過的錯事,也已經冇有機遇――固然在當時會感覺那麼做是精確的,是應當的,是冇體例的事情,但公然還是感覺,如果能夠不那麼做的話就好了。”
“媽媽,現在的你,隻是一場夢,一個幻覺嗎?”我問。
“那就充足了。”我的心中,有甚麼沉重的東西放了下來,“我一向恐怕你會悔怨,你會在某一刹時。感覺之前做某些事情時,不那麼做就好了,也驚駭你會痛恨,抱怨為甚麼本身會碰到那麼糟糕的事情。因為感覺這個天下不該該是這個模樣的,以是充滿了不甘心……”
――再見了,阿川。
“嗯,因為,我竭儘儘力去做了本身能夠做到的事情,連本身的死都用上了,另有甚麼放不下的呢?”阮黎大夫說:“我向來不以為本身是超人,固然感覺本身必然會勝利,但是,在勝利之前,實際上的勝利概率也很迷茫,無寧說,現在本身所做到的事情,已經超越了本身的預期。以是――啊,不,或許另有點擔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