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!”小鶴這下真衝動了,兩隻手撐著桌子顫栗,“你中毒了,甚麼時候的事?”
一夜燈火,前半夜兩人一狼,後半夜一活人一死人,另有一隻伸直的小狼。
“小鶴,你覺得我為甚麼纏綿病榻呢,一個從小習武的人……”謝采薇搖了點頭,“現在這毒再也壓不住了,我想,”
可貴今兒個藥鋪收到了一支野山參,品相頗好,也有三.五十年的模樣。掌櫃的這兩年也和常常過來買藥的小鶴熟諳了,特地留著給她看看。
小鶴的心猛地一抽,一種不祥的預感刹時充滿心頭。
“還行,就是老模樣,得好好養著。感謝掌櫃的體貼!”小鶴把野山參和藥丸放進承擔,跟全掌櫃道了謝,出了藥鋪。
嗷嗚……一聲狼嚎,由遠而近,半人高的野草敏捷分開,一個紅色的影子轉眼就到小鶴跟前。小鶴停下,伸開手臂,那影子就竄入了懷中。
“哎呀,我……”小鶴慌手慌腳地撿起山參,對上了婦人那安靜的目光。
婦人用可貴的密切的口氣說道:“傻孩子,這毒已經暗藏在我身大將近九個年初了,如果不是因為這毒,我又怎會在此呢!”
很奇特,娘常常都是躺著的,明天卻坐在桌前,坐得端端方正。那纖細的眉,那昏黃的眼,那白的彷彿冇有赤色的臉,在油燈下顯得非常的斑斕,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味道。
“冇事,”婦人擺擺手,又規複了常日的冷酷,“我要死了,我的毒壓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