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婆子掰開景雲的嘴,第三個婆子拿著藥罐子就要灌景雲。
張嬤嬤累得直喘氣,掐著腰喊道:“藥,藥呢?”
她裝著踉踉蹌蹌的模樣,邊跑邊往回看。幾個婆子連同張嬤嬤都在前麵追。
景雲的臉龐腫得像個大饅頭,她臉上塗抹的鍋灰也被摩擦潔淨了,不過現在她的臉紅腫得不像話,看不出來她本來的膚色。
張嬤嬤邊跑邊喊。
她還要好多事情冇做,她必然不能出事。
慶氏說了,如許不會傷了兩家的和藹。即敲打了竇如嶼,替薑思卿立威;還能讓景雲驚駭,今後不敢和薑思卿為敵。
一個婆子騎在景雲身上,壓住景雲的肚子,來回扇了景雲十來個巴掌。
張嬤嬤莫名其妙有些膽怯,往前挪了幾步,“大蜜斯?”
在教坊司的時候,很多姐妹都喝這個湯藥避孕。
景雲瞪眼張嬤嬤,“卑鄙小人。”
嘩啦。
她曾經親目睹過一個懷有身孕的姐妹喝了這湯藥,下半身流血不止,哀嚎了大半夜,第二天一大早就嚥氣了。
她快步走過來。
景雲聞到一股濃烈的絕子湯味。
“來人,把司公子抬到客房去安息。大夫,你守著他。”
薑思眠眼睛一眯,帶著上位者的刻毒,微微一笑,“張嬤嬤,你過來。”
一個婆子挽起袖子,又扇了景雲一個耳光,“這小丫頭,還挺硬氣。”
薑思眠一巴掌扇疇昔,厲聲說道:“我的話你冇聽到?不過一個賤婢,也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?我讓你們都滾。”
張嬤嬤悄悄咳嗽了一下,薑府的十來個婆子跟上來,不著陳跡地把景雲和竇府的人隔開,景雲一開端還冇認識到甚麼,等她發覺到不對勁的時候,不曉得是誰捂住她的嘴,其他的人架著她,把她拖入一片花叢前麵,把她扔到地上。
景雲吐出來一口血水,噴在一個婆子臉上。阿誰婆子抹了一把臉,氣得痛罵,“打,給我狠狠的打。”
“就你一個教坊司買來的女伶,也想獨占我們蜜斯的將來夫婿?也不看看你有冇有阿誰本領。”
本身不過是竇如嶼買來的奴婢。這個慶氏就下這麼狠的手,好暴虐的心腸。
這必然不是甚麼好東西。
薑思眠捂開口鼻,嫌棄地站在不遠處,“你們都走吧。把她留下。”
景雲獲得自在,爬起來就跑。
藥罐子碎了。
十來個巴掌打下去,景雲打蒙了,嘴角流血,鼻子疼得短長。
張嬤嬤斜著眼睛一笑,“小娘皮,你現在嘴硬,等會兒讓你趴在老孃腳下告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