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冠雲順手拿了一卷翻開,這內裡記錄著各種藥材的收買代價。
司冠雲喝光了蔘湯,笑眯眯問柳氏,“娘,我爹呢?”
柳氏白了兒子一眼,“你懂個屁,這是場麵你懂不懂。當年我們窮,那些人底子瞧不起你娘。嗬,現在,輪到你娘瞧不起她們了。”
這都是錢啊。
司冠雲眼尖,“哇,娘,你這帕子竟是金絲繡的花邊,也不怕硌得難受?”
“雲兒,來,你也喝一碗養一養。這但是上百年的人蔘,對身材好著呢。”
他腦海裡已經閃過一個動機,隻是朦昏黃朧不能肯定,但是也不敢肯定。
他長得人五人六的,穿戴華貴,又饋奉上一個大大的笑容,賣藥的依言坐下。
“娘,咱家如何變得有錢了?我記得我爹的月錢冇變過啊。”
“那人姓景,說是有事要就教您。特地叫了一桌酒菜,就等您了。”
司冠雲給他斟了第二杯酒,“周大哥,剛纔我在藥行裡看到你在賣茯苓,這批茯苓成色這麼好,如何不賣到尚藥局去?尚藥局的茯苓成色還不如你這一批,都賣到1斤一兩銀子。”
這是朱雀大街最好的酒樓,能在這裡宴客,非富即貴。
司冠雲靠疇昔冷靜偷聽。他記得尚藥局的茯苓是一斤一兩銀子,品相還不好。
這都是黑心錢啊。
柳氏隻氣得連連頓腳,“你返來,見一見薑家的人,還要嚐嚐衣服。”
隨後他又去了朱雀大街最馳名譽的藥材鋪子,這鋪子專門大宗進貨,各地的藥材販子會帶來成色品格上乘的藥材供鋪子選。
司冠雲跳起來,“哎喲,娘,我肚子疼得要命,我要去廁所。娘啊,你此人蔘湯有題目……”
“就這兩年你爹才掙了點錢,家裡才垂垂好起來,我才氣喝上口蔘湯。”
一個時候後,司冠雲送走了老周,心機沉重。
進了尚藥局的大院,司冠雲去了個鬥室子,內裡塞滿了卷宗,一捲一捲的到處都是。
司冠雲已經跑得不見了人影。
柳氏渾身綢緞,頸子上掛著圓滾滾的珍珠項鍊。兩隻手都戴著碧綠的大戒指,兩邊手腕上都套著兩個手鐲,一個金手鐲,一個玉手鐲。
阿誰玉手鐲通體晶瑩發亮,一看就代價不菲。
司冠雲問,“娘,看您這膚色,白裡透紅,人家一看,還覺得您隻要二十來歲呢。我說,娘,你此人蔘湯喝了多少年了?我也要學著喝一喝。”
司冠雲給賣藥的斟酒,“這位大哥如何稱呼啊?”
賣藥的是個直性子,一口喝乾酒,“兄弟姓周,景兄弟有事直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