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了吧,為了抨擊阿誰賤人,我把本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,整天待在這暗無天日的鬼陣中度日如年,哈哈哈……”
夏小胖點了點頭,叮嚀了他一下,便退至牆角。
棺蓋無聲無息地閃到一旁,一股獨特的熏香彌散而出。棺內,一身黑衣的嚴諾悄悄展開雙眼,緩緩走了出來。
或許是心中壓抑太久,見到兩個少年,嚴諾卻並不急於脫手。他忽地抬起雙臂,舉在胸前。
想來,他那一身濃香不過是在諱飾本身披髮的屍臭。嚴諾本是蕭灑超脫之人,那哪怕已經死去,隻要靈智未泯,隻要還以肉身示人,他還是很在乎本身的表麵。
嚴諾邪魅一笑,麵有調侃,冷冷隧道:“是啊,你口中的柳家還真是仁義啊。我自幼父母雙亡,寄養柳家。作為柳菲兒的表哥,說來在柳家也算是半個仆人了,但是你曉得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滋味麼?全部柳家上高低下冇有一人正眼看我,連那丫環仆人看我的眼神中都儘是不屑。我吃的穿的用的也不過是比一些仆人略微好些,底子冇體例和柳菲兒比擬,稍有出錯就捱罵被打,十幾年我都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。這隻是因為我幼時便立下血誓,定要做這柳家的仆人,要讓每一個看不起我的人支出代價。”
嚴諾麵色逐步猙獰,接著說道:“固然被人撈起,但是當時我實在已經死去,靈魂方纔離體。救我之人將我靈魂以秘法監禁,大仇未報,並不想死,便求他救我。他躊躇之下給了我兩條路,一條是他將我救活,但是我要跟他修習鬼術。另一條路便是他罷休不管任我去轉世投胎。我餘恨難消,豈肯就此放過阿誰賤人,便點頭承諾。跟著他修習了一段時候鬼術,肉身垂垂腐蝕,我方纔曉得我並不是真的重生,不過是被他施了秘法將靈魂監禁在肉身當中罷了。
嚴諾見此景象,嗬嗬嘲笑道:“和你說了這麼多,本就冇籌算放你們分開。”
喬依麵有喜色,雙拳捏得啪啪作響,嚴諾對性命的冷視已經激起了他全數的氣憤。
“嘿嘿,柳菲兒阿誰賤人還真是命大啊,我佈下厲鬼纏身百日,就是想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,冇想到竟然被你們破去了。小子,你們閒事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些,滅了我的厲鬼還不作罷,竟然尋上門來?”
見嚴諾彷彿還冇從回想中規複,喬依當下出言問道:“厥後呢,你是如何變成這般模樣的。既然你想抨擊,為何卻放過柳家,隻針對柳菲兒一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