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 七言小詩[第1頁/共3頁]

上刻“江南第一”的古篆小字,令柳肥情不自禁的伸脫手,指肚不斷地摩挲著上麵的筆跡。他曾經滴酒不沾,卻因為溫婉,醉了一夜。現在,又因為柳宸,飲過兩次。

“賞!”

張伯仁開朗一笑,“活路好說,隻要你把明天的事解釋清楚,我們便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那麼尾的最後一字,拖著長長的調子,現在的紅牡丹,就彷彿是那名做下此詩的墨客,在麵對已經冇法挽留的愛情時,隻能徒然長歎一聲,將本身的情感宣泄在詩句的字裡行間。

他們看向紅牡丹的眼神中,異化著不加粉飾的妒忌。

“秉公法律,上無愧於六合知己,下無愧於父老鄉親,我管你吃葷茹素,在我的地頭,是龍你得給我盤著,是虎你得給我臥著!”張伯仁話語鋒利,卻再次將夜宴上,方纔有所和緩的氛圍,再次變得劍拔弩張起來。

“滄海已是東流水,巫山雲雀不留痕。此去再無相思苦,徒留長恨在人間。”

就連那些衙役兵丁都紛繁轉頭,看向那隻在頃刻間,便舞畢一隻曲子的紅牡丹。現在,配上那已經完整鋪落在地的紅花褶子長裙,當真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般,品冠群芳,在世人的視線裡,在火光沖天的深夜裡,緩緩綻放。

可他們更不敢違逆柳肥的號令,隻能顫栗著吹吹打器,一時候竟吹錯了很多音節,一首喜慶的音樂,被吹奏的比喪樂還要刺耳。

“此等豔福,張某恐消受不起!”

這最後一聲“惜歎”,竟足足有三息之長!在場的諸位中,不乏有一些對戲曲詩集研討頗深的人,當下便情不自禁的喝采,全然健忘了本身仍身處水深熾熱當中。

“吹打啊,愣著乾甚麼!”

紅牡丹隔著麵紗隻暴露一小截白淨的臉,緩緩滑落一道晶瑩的淚珠,她似是含情脈脈般,緩緩唱出這首七言小詩的最後三個字:“在,人…間……”

就在此時,那本應被嚇得花容失容的紅牡丹,卻一甩手中衣袖,暴露兩隻白淨如玉的纖纖細手,隻見她捏起一雙蘭花指,出聲唱道:“滄海,已是那東流水啊,巫山雲雀,不留痕呐!”

柳肥緩緩鼓掌,他很不測這紅牡丹竟帶著如此辦事不驚的態度,看向對方的身影時,臉上撤除兩行微濕的淚痕以外,還帶著一抹賞識的意味。

“酒,當真不是好東西。”柳肥心中暗道,這玩意,哪怕是度數最低的清酒,也能在不經意間,挑起你心中最哀思的舊事。酒雖灼心,可情卻悲傷。

一眾衙役兵丁還包抄在現場,刀劍長槍林立,正出現無數冰冷的寒光。一眾樂工在見地到柳肥的手腕後,紛繁悔怨徹夜妄圖財帛,羊入虎口,來到了柳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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