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老暗自鬆了一口氣,鬼是不會走路的。但當他看清來人時,卻又氣憤的起家,痛斥道:“柳娘子?你要乾甚麼!嚇煞老夫嗎?”

“啊!啊…你、你是人是鬼!”馮老伸手,顫抖著指向黑影,驚道。

“甚麼?”馮老一副迷惑的模樣,眉宇間卻仍帶著一股肝火。

馮老眼中乍現出一抹精光,佝僂的身軀俄然筆挺,伸手一拂,借用巧力,將三根毒針收回袖中。

俄然,他周身一顫,本能發覺到一種危急感,再度抬眼,看向不遠處的天井。

柳母一聲冷哼,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,投擲而出,周身生出一陣強風,一旁的桌椅猛的向後發展。

男人寂然起敬,就在剛纔,對方不知用了各種手腕,便等閒化解了本身的瞳術。

淒寒的刀光如催命的死神般,令馮老一陣惶恐,存亡存亡之際,揮出兩隻利爪,卻見空中柳母,反手竄改刀勢,接連斬出數刀!

馮老側身,躲過茶杯,後者撞在門上,竟收回“咚”的一聲沉悶!

最鋒利的刀尖衝破統統隔絕,刺中馮老眉心!

仍有雨水順著那雙慘白苗條的手,緩緩滴落在地,收回“滴答”的詭異聲響。

還未等馮老鬆口氣,柳母再次應用真元強行扭曲、緊縮氛圍,一股強大的發作力再次迸發,連帶著三根泛著翠綠的毒針,反射向馮老。

刀鋒仆人輕咦一聲,就在剛纔,男人不知用了甚麼秘法,身材與黑夜堆疊,融為一體,已經遠遁逃離。

而他手中的利爪,竟被通體烏黑的長刀,斬成數截,散落在地!

茶杯上附著了一層淡藍色真元,如果被打中腦袋,便是當場腦漿迸裂,血濺三尺!

那邊,也有一雙眼睛,正在諦視著他。

“穆慕!”就在這時,柳母口中收回一串音節,這不是漢語,更不是北方外族的胡語,更像是一種未知的新說話。

微小的燈光灑滿全部小屋,將印在牆上的影子,拉的苗條。待馮老起家時,竟從平分出一個佝僂的身影。

馮老捂著心口,明顯是被嚇得不輕,摸出懷中的火摺子,重新撲滅油燈。

是一塊浸水的粗布條。

柳母的聲音很輕,但馮老卻聽的格外清楚,恍若在心頭炸響一道悶雷!

雙袖再次探出兩隻鐵爪,麵前卻俄然閃過一縷寒光。

淺藍色的瞳孔,彷彿能夠洞穿黑夜,直直的打在男人的身上。

柳母收刀,頭也不回的排闥而去。

寒芒穿過男人的身材,將其攔腰斬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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