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來倒也不奇特,劍修的殺傷力固然強,但一身工夫都在劍上,被硬功武者近身偷襲,扛不住很普通。
如果放在平時,以武四的狡猾,白崖這些含含混糊的言辭早就被看破。但他這會心神大亂,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拯救稻草,那裡還肯放過。
他進入淩天閣的時候比武振還要早兩屆,可惜資質不敷,到現在也冇能邁入意境,普通環境下,估計這輩子都冇機遇成為勢境或者天賦強者了。
出了武振的小院,中年男人臉上的神情規複了冷酷,看著身後的院落嘲笑一聲,朝著本身的房舍走去。
“你們既然曉得了,那擺佈都是個死,說與不說又有何不同!”武四再不複先前的硬氣,神采慘白地慘淡笑道。
“怕?嗬嗬,至公子莫非忘了他們對武徒心性的要求,跟峨眉這類王謝樸重但是不一樣的。”武四意味深長地說道,“他們固然承諾讓我等有一窺天賦的機遇,可給出來的東西畢竟是有限的。三爺我是爭不過,可你嗎……”
“砰!”武四的手肘如中敗革,擊打處傳出一聲悶響,他隻覺手臂一陣痠麻,竟然一下就抬不起來了。
“誰?”武四神采一變,翻手收起文籍和丹藥,排闥朝外看去。
“那事你也有份!”武振神采烏青,抬高了聲音說道。
就在他方纔跨過門檻,一個黑影從屋簷上悄無聲氣地翻了下來,一隻如同鐵鉗般的大手繞過肩膀,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。
不管如何,他都要確認盧氏兄妹的罹難本相。這倒不是他婆婆媽媽,而是不肯意引發青城和峨眉的爭鬥。
“我問你答,聽明白了嗎?”白崖等他緩過來一點,這才平高山說道。
瞥見這一拳以後,武四如同見鬼普通,雙睛暴突,神采唰得一片烏黑,腦袋情不自禁後仰,像是要遠遠地躲開白崖。
他哪懂甚麼白猿通臂拳,剛纔那一招是十二形拳內裡的猴形拳,叫做仙猴獻桃,跟白猿通臂拳隻要一點點類似罷了。
白崖順著他的視野看去,不由心中大奇,不動聲色地將手掌按在黑皮文籍上麵,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文籍封麵。
武四不是才練武的菜鳥,在那隻手剛打仗到咽喉處的肌膚,他就立即產生了本能反應。他的反擊行動比腦筋更快,抬手就是一個手肘砸向身後,同時脖子一梗,繃緊了頸項兩側的肌肉。
叫做武四的中年男人一樣也是武氏後輩,隻不過屬於武氏旁脈,論輩分還比武振要小一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