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順著空中潺潺流淌過來,逐步伸展到鄭航光麵前。
“鹿處,”屋外的院子裡,一個科員拿樹枝戳了戳被玄璣丟在門口正在昏倒的鄭航光,“你說老邁搞了個匿跡陣,是在屋裡做啥?”
各色寶貝滾得滿地都是,他翻出鎮魂珠,看到廖夏的靈魂還在裡頭猙獰嘶吼,垂憐地握在手中逗弄,時不時喂一絲靈氣出來逗他吃。廖夏身為廖家嫡派弟子,好東西還是很多的,那柄靈劍的品級就很不低。裡頭有幾串鑰匙,男款腕錶,一些防備法器,和寧複活看不懂的東西。此中最吸引他的,天然還是那枚通體被靈氣環抱的長生棗。
逢春丹如許的好東西,醫治外傷當然是不在話下的。
玄璣收回落在寧複活後頸運送靈氣的手指,看著寧複活的爪子和耳朵緩緩縮歸去,多少有些失落。隻是他麵無神采,寧複活又那裡能看得懂,隻感覺渾身被軟軟的靈氣充滿的感受非常舒暢,在肯定了玄璣對本身冇有歹意後,懶洋洋地趴在蒲團上歇息起來。
他個頭高,衣服穿在寧複活身上天然大了一截,寧複活又不肯好好穿,挽起長長的袖子暴露胳膊,鈕釦也敞開一大半,因而明顯一模一樣的執僧衣,硬是被他穿出了不端莊的味道。
世人點頭。
身邊傳來一聲痛呼,寧複活轉過甚,恰看到鄭航光皺著眉頭展開眼睛,茫然地打量四周。
寧複活隻感覺本身渾身的骨骼被不著名的力量掰碎又重新組合,過程中非人的折磨比起任何一種科罰都來得殘暴,隻是對他來講,疼到深處天然會呈現彆的一種奇妙的滋味,感受並不太壞。身材的靈氣消逝後逐步充盈起來,他想起本身臉上的疤痕,趁著身材正在自我修複,從速給摳掉了。
將還沾著血的襯衫一把火燒潔淨,他佈下防備陣,將介子戒裡冇來得及細看的東西又一股腦倒了出來。
能看到丹師開爐,對淺顯修士來講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,隻是鄭航光那裡有閒心重視這個,他側躺在地上,鎮魂珠就停在他鼻尖,隻要一睜眼,就能瞥見廖夏厲鬼索命的模樣。但是閉上眼,腦海卻恰好會構思出更加可駭的情節,鄭航光進退兩難,肝膽俱裂,淚水順著眼角嘩啦啦流淌出來,渾身顫抖如篩糠普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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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冇用。寧複活心想,竟然被一顆魂珠嚇成這個模樣。
“你冇死……?”貳心中說不出是難過還是歡暢。
有點高興地轉了一圈,踩到滿地血,寧複活嫌棄地嘖了一聲,預備給鄭航光鬆綁讓他清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