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入陰山有多少修士啊,現在還活著的隻剩下步目前和張丹師了。
自從曉得這廝是正兒八經的仙朝皇太女後,戚興下認識便用上了敬稱。
冇體例,散修就是這麼不尷不尬的。
戚興很清楚容嫻不會讓刺殺她的人活下去,不管那人有何目標,在容嫻這裡隻是仇敵。
銀針飛回的時候,彷彿不經意間劃過容嫻衣袖的一角,從她袖中悄悄無聲的掉落了一粒丹藥。
戚興嘴角幾乎一抽,總感覺他們現在的姿勢有種朝堂奏對的感受。
戚興看著容嫻躍躍欲試的模樣,心下不好,倉猝問道:“容大夫,您在想甚麼?”
隻要觸碰到她底線的時候,她也不介懷用雷霆手腕,就像此次她被刺殺。
他利落的回道:“北趙的賞格裡有一味千年蟲草,我義兄暗疾發作,光陰無多,我需求蟲草救他。”
步目前光棍道:“鄙人情願受罰。”
步目前明顯不敢真覺得容嫻好說話,他也冇有所謂的自負心,以為容嫻欺侮了他,非要跟容嫻對著乾。
一句話直接將清閒子給拉下水了。
容嫻挑眉道:“先彆急著謝,我雖說不難堪你,但你敢對容朝皇太女脫手,已經是挑釁了仙朝嚴肅,我隻能小懲大誡。”
戚興撓了撓頭,打著哈哈道:“我是怕那些心胸不軌的人得知您的動靜,對您脫手。”
這滴水裡含著稠密的六合元力,吸引著山中蠢蠢欲動的生靈。
比死了的那些人,他可榮幸多了。
他熟諳容嫻雖說時候尚短,但多少對此人也有些體味。
步目前苦笑,這位皇太女一點兒都不像一名端莊修士,她能放下修士的傲岸為凡人看病,也能放下修行而手不釋卷。
容嫻感喟,神采溫和道:“他是來殺我的,我不肯殺人,但也不想放了他,就將他如許留在這裡吧,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容嫻聽罷,眼神亮晶晶道:“顧女人說賞格的是中品靈寶,步先生的又是千年蟲草,這北趙的秘聞看起來還蠻深厚的。”
它們爭搶著那滴水的歸屬,冇資格爭搶的便吞噬著地上包含著六合元力的屍身,連帶著張丹師也被活生生吃了。
並且他有來由思疑,之前容嫻指著那朵花兒恐嚇他,就是算計好了他的行動,讓他與馮中傑等人撞在了一起。
“步先生,既然戚先生為你討情,我也不難堪你。”容嫻很好說話道:“今後做事三思而後行,不該插手的不要插手。”
不過十年的工夫罷了,還不敷他師尊釀半壺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