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幅畫像,再不是水鱗兒和沈可心的筆墨了,亦不是畫在紙上的平麵畫像,而是虛空中仿若與真人普通無二的影象,一遍遍閃現著龍公子的各種模樣。
李潮音綻出一個溫雅的笑,上前執了水鱗兒手道:“水鱗兒,你那晚昏倒在沉香台上,被我爹爹和大長老、護法大仙帶上摘月樓救治,我和mm非常顧慮,正想著一會兒得了空去摘月樓瞧你,冇成想你已好了,在這裡遇見……”
水鱗兒晶眸一轉,訝然道:“你說龍公子麼?他還不會北冥劍法……”
水鱗兒乍見天高氣爽,人聲鼎沸,心中陡升一股悲慘之意。不過兩日之前,她還是個自發得淺顯淺顯,滿心無憂無慮的小丫頭,現在,卻彷彿一下子滿心的滄桑之慨。不過是聽了鴻忘大仙、李掌門和獨秋大師寥寥的話語,議論她悲慘的出身,她冇有影象,甚麼都不曉得的,但是魂飛魄散起死複生,彷彿一夕之間她已清清楚楚、切膚經曆過普通。
入秋時節,山葉紅似火,高天碧如海。廣場上熙熙攘攘,儘是北冥劍派的青年弟子,不知如此嘉會,是在做甚麼。
兩人相攜下得樓來,穿過一片楓林,便是宸元殿。繞過宸元殿,站在一處山石上,就瞥見宸元殿前寬廣的廣場。
“不成能吧?”
“甚麼?有這等事?”
李幼迦氣道:“我有甚麼受不起?明天投我的師兄弟姐妹可多呢!”
李幼迦這下神采紅了紅,卻不好接話了。她新入派中一年,若不是仗著掌門人是她大伯,她怎能提名為候選人?現在有聽雪師姐強勢出頭,又有表姐氣力在先,她的競選不過是應應景,給明後年打打根本,落第本是冇有牽掛的。
水鱗兒回過神來,問道:“新春年會,新年不是還早麼?”
沈可心挽著水鱗兒的胳臂,朝廣場外走去,卻笑道:“姐姐,若你也是派中弟子,你要選誰?”水鱗兒道:“誰也不選!”沈可心笑道:“如何能夠?我猜你必定選龍公子……”
沈可心撇撇嘴,不屑道:“瞧瞧龍公子和方師兄、齊師兄,人家多狷介,壓根都不照麵!看看她們三個,在這裡賣笑一樣!”
立時就有女弟子辯駁道:“這有甚麼含混的?這都是很平常的物什啦!客歲方師兄被選,給的記念品不就是親筆題字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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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可心大張了嘴巴,瞧了半晌訥訥道:“火鳳姑姑是大長老的神鳥,如何就不講長輩之尊,花癡到給龍公子來拉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