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幼迦臉紅紅的,望望李潮音,捧出一個精美的小玩意,向驚澈道:“龍師兄,你看看,這是我和姐姐幫你想的競選記念品,這都好幾天啦,大師都催著你分發記念品呢!你瞧瞧,如何樣?”
金甲狻猊聞到酒香,在空中飛來飛去,收回呼嘯。水鱗兒也給它倒了一杯,金甲狻猊連飲數杯不斷,一口氣飲了半壇去。
水鱗兒聞言,不由自主看向驚澈,他正寂然聽方垂玉講北冥劍法。水鱗兒心下迷惑道:“他都要走了,如何還學劍,又要做新衣的?莫非他是甚麼都不要說,來個不辭而彆?”
接過沈可心遞來的湯,她下認識又扭身看看身後,心想:“如果不能,現下有了金甲狻猊,騎了去追他如何?”
水鱗兒坐在湖邊,望著遮月大仙,遮月大仙喝足了,便跟她閒談幾句,說的倒是她當年如何跟隨龍淵大皇子浴血奮戰的事,水鱗兒固然曉得,但聽本尊追思舊事,卻彆有一番滋味,她眨巴著眼睛聽得極其出神,悠然神馳那一段豪傑美人兵馬交戰的天界舊事。
方垂玉一邊講,一邊對驚澈比劃著劍招,李幼迦在旁跺著腳嚷嚷:“方師兄,龍師兄練得夠好啦,你能不能先等會兒!”方垂玉停下問道:“師妹,如何啦?”
金甲狻猊搖擺著腦袋,打鼻子裡噗嗤噗嗤噴著鼻息,望著遮月大仙。遮月大仙垂眸,俯視它道:“你跟這位小女人去吧,另尋你的造化,我要在這裡好好睡一覺。”
遮月大仙啞然一笑,道:“你隻要三五年壽數了,留在這裡陪我做甚麼,天然想做甚麼做甚麼去。”看向高低蹦躂的金甲狻猊,道:“我這頭座騎也悶了五百年了,不如送了你,你明日同那位公子分開的時候帶上它。非論去那裡。它都能保你安然無虞。”
水鱗兒心虛,轉頭望瞭望身後,這時候金甲狻猊公然用了隱身術,連她本身都瞧不見了。但是驚澈盯著她背後,眼神又那麼驚奇,莫非他能看到?
水鱗兒天矇矇亮就起來,胡亂花了早膳,讓沈可心取出檀香院儲備給鴻忘大仙喝的好酒,怕惹人諦視,裝了個背篼背了兩壇,尋偏僻小徑去了飛臨院下的山洞,一起穿行到夕照峰瀑布中。
沈可心笑道:“她剛用了晚膳,說是去幫龍公子遴選布料,新製年會上舞劍要穿的衣服!”
“呀!”水鱗兒大吃一驚道:“那如何能夠?”
沈可心不明白她為何發楞,見她傲視,眨眨眼道:“水女人,你找火鳳姑姑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