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鱗兒止住笑,道:“方纔你說要把蜈蚣精剝皮抽筋,啃骨吃肉,莫非是跟這精有天大的仇不成?”
水鱗兒點點頭,取出一封信來遞上道:“這是李老爺托我帶給李掌門的信,本來他早就寫信向你說過了。”
鴻忘大仙搞定了水鱗兒,無後患之憂,喜滋滋轉過身,瞥著亭裡亭外一片白壓壓的徒子徒孫,頭疼道:“都起來吧起來吧!我們先籌議捉蜈蚣精的事情好不好呀?實話奉告你們吧,這蜈蚣精不是本身爬出去的,是我破開一條縫,放它出去的!我們大夥同心合力,給它來個甕中捉蜈蚣!”
她美目在驚澈身上逡巡,卻見他瞧著水鱗兒,似是深思,似是遲疑,心中一沉,當即挺身上前道:“爹爹,龍師兄重傷在身,需求靜養,與水女人又是男女大防,同住不便,龍師兄他雅人雅量,對水女人不便直麵拒卻,就不如由我伴隨水女人和太師叔祖同住吧,也好多多阿諛太師叔祖,又對水女人一儘地主之誼。”
鴻忘大仙勝利轉移了話題,頓時脾氣好到不可,馴良地湊上去道:“師侄啊,我如何無能傷害同門的事呢?是如許哈,我追逐這條蜈蚣精,一心奔著為民除害,但是這蜈蚣精太奸刁,我追了它一個月,都冇追上,被它逃竄到蜀山,我不好露麵,就等著蜀山那幫羽士捉了它,誰曉得蜀山的人太也草包,又給它逃了,跑到我們這兒來,我好輕易找到它,怕它再跑不見,就將一顆脹氣丸化成一頭野牛,引它吃了,然後破開結界,把它趕了出去。十五日以內,它腹中飽脹,不會再吃人的,你們放心,我必然在半月以內擒住它,剝它的皮,抽它的筋,啃它的骨,吃它的肉!”
水鱗兒對這位鴻忘大仙始終存有好感,兩人也算是磨難一場,便笑道:“感謝鴻忘公子,我爺爺卻冇有說,我也不曉得要求他甚麼,隻是,臨時跟著他就是了。”
水鱗兒縮手後退一步,目光往驚澈站立處怯怯一瞥,略一遲疑,鼓起勇氣道:“李掌門,鴻忘公子,我要跟他一起住!”伸手指了指驚澈。
世人往她所指處瞧去,都是大吃一驚。男女大防,不管塵寰仙界,都是一樣。世人一見驚澈少年俊美,比水鱗兒大不了幾歲,二人都是少年男女,如何能夠同住一個院落?北冥山的女弟子和男弟子百年前都是分住兩個山嶽的。
驚澈在亭柱旁聽著,一向未曾迴應,隻是眸光幽然,淡淡瞧著水鱗兒,安靜已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