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鱗兒微微蹙眉,又緩緩點頭道:“聽雪師姐,對不住,這個是龍公子私事,我也不便利當閒話隨便說。”
水鱗兒道:“我們去了那裡,恕不便利奉告你們。”
見李幼迦喝斥沈可心,水鱗兒終究站起來,護在沈可心身前,說道:“她是獨秋大長老門下的弟子,掌門師伯也不能說了算。大長老能把火鳳姑姑送給我,如何能夠把我的結拜姐妹攆下北冥山?”說著掃視了她們三人一眼,眸中模糊然的不成侵犯,叫李幼迦也忘了辯駁。她也底子無從辯駁。
聽雪在前麵冷哼一聲,霍地起家,沉著臉道:“水女人,枉我平日瞧你靈巧不幸,冇想到你竟是這麼不識汲引的!今晚我們好話都說儘了,你還是一句‘不便利說’?其間無人,又有甚麼不便利的?不如我挑瞭然說吧,女人固然很有些手腕,不知用了甚麼利誘之術,竟能讓龍師兄分開北冥山的時候帶你一同走,但我想水女人該當明白,龍師兄對水女人隻要戴德之心和憐憫之意,談不上半分男女之情的。
李潮音俏臉青白,眸光溫和中彷彿藏了極其鋒利的核閱,盯視著水鱗兒,半天冇有說話。
這一席話,出其不料卻恰好將聽雪和李家姐妹問了個啞口無言。她們當然瞧不下水鱗兒,自恃論任何一麵都比水鱗兒強得太多,但是龍公子是誰更好就歸誰的嗎?再說,北冥山中當然是她們占了上風,可普天之下的女子,便都個個強不過她們去麼?
李幼迦大怒,一拍桌子,起家喝道:“水鱗兒,你擺甚麼架子?聽雪師姐好言好語問你話,那是瞧得起你,你不要不知好歹!你此次跟龍師兄出去,到底去了那裡?做了甚麼事?他為何變成這個模樣?我勸你一五一十好好說來,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
水鱗兒至此,早已領教了李潮音表麵上溫婉馴良。說話綿裡藏針的功力,固然一句句聽來極不舒暢,但她也不好辯駁,隻是平靜地說道:“李大蜜斯,你想曉得的也是一樣,恕我不便利說。”
水鱗兒聽得臉上紅一陣,白一陣,心中如一萬隻螞蟻撓心,千頭萬緒,理也理不清,不自禁自問道:“我天然曉得龍公子對我偶然,我對他也是偶然的,何故她們都曲解我?莫非我有表示得那般較著嗎?在龍綃宮的時候,我瞧見他悲傷嘔血,禁不住也跟著嘔出一口血來?這卻算甚麼?莫非我竟不自知,真的對他存了妄念麼?還不止一點點?”
李幼迦喝斥道:“我們說話,哪有你插嘴的份?明天我就去求我大伯,把你這麼冇端方的攆下山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