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宮在求父皇賜你做駙馬。”樂儀公主含著淚自嘲道,“可你連看我一眼都不肯,還在我的麵前求娶彆人,本宮……本宮真是自甘出錯……”
“謝大人成全,門生自幼喪父喪母,又因事發俄然,本日禮數不周望您包涵,他日一訂婚自奉上納彩之禮。”宣竹行了一禮,恭恭敬敬地說道。
宣竹徑直跨過那道跪著的倩影,目不斜視地進了禦書房,撩袍跪在案前,揚聲道:“微臣宣竹恭請聖安!”
“必然要曉得麽?”宣竹冷冷問道。
晨光熹微,晨露濕衫,宣大人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,比上早朝的大臣整整早了半個多時候,可有人比他更早,柔弱而直挺的身子跪在禦書房門口,不知是今晨起了個大早,還是從昨夜一向跪到了天亮。
太傅大人還能如何辦,隻能接過聖旨,客客氣氣地引安公公進花廳喝茶。
紫蘇不敢違令,隻能悻悻地退開。
“小舟在宣府。”宣竹抿著冇有赤色的薄唇道。
“樂儀宮的事情,朕已經傳聞了。棲梧自知管束不力,用人不當,悔怨不迭,從昨夜跪到現在,還杖斃了教養嬤嬤和陪侍丫環。吃裡扒外的宮娥已措置,外袍命人尋回便可,何來拜彆之說?”聖上支著腦袋問道。
“成全?成全個屁!老夫問的是小舟在哪兒?”太傅大人重重地砸了茶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