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倒是感覺公孫公子在哪兒都是一樣,太病院是大燕的,知微草堂也是大燕的,而大燕是您的。”安公公道。
學子哪還敢有彆的牢騷,立即抱著蒲團一鬨而散,有多快跑多快,彷彿前麵有大水猛獸在追逐。
晨露未乾,太陽將升未升,知微草堂這時候本該是書聲琅琅,本日卻三三兩兩地圍在無題樓麵前竊保私語。
“好,都依你。”宣竹溫聲道。
“你們倆呀……”漁舟點頭髮笑。
四目相對,四個黑眼圈,相互不覺抽了抽嘴角。
他淡淡地、冷冷隧道:“佛說,將心比心,便是佛心,我心即佛;諸位學子無妨想一想,若公孫先生不認祖歸宗,是否就配為人子孫和為人師表了?子曰‘三人行,必有我師焉。擇其善者而從之,則其不善者而改之’,諸位無妨先將公孫先生那一身懸壺濟世的本領學到手,然後再來欺師滅祖也不晚。”
而此時正在無題樓的院子中曬太陽的漁舟莫名其妙地打了幾個噴嚏,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。
宣大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,側首低聲道:“書院出了何事?”
“朕也是時候見一見這位國士了,朕很等候她此次會帶來如何的欣喜。”皇上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笑道。
漁舟等幾個年青人走在前麵,公孫鴻宇疾步走到漁舟麵前,慎重作了一揖。
漁舟按捺住鼓掌稱快的打動,淺笑道:“先師病故時,千帆、鐘離先生和茯苓先生皆在榻前,讓公孫先生認祖歸宗那是先師的遺誌,公孫先生奉先父之名貢獻親生父親,何錯之有?我一向冇為公孫先生正名,一者信賴流言止於智者,二者感覺這是公孫先生與兩府之間的私事,不值得小題大做。退一萬步而言,倘若書院真的有某位先生師德有損,隻要不是做了甚麼傷天害理、禍國殃民之事,也無毛病諸位跟著先生學習一技之長。賢人無常師,孔子師郯子、萇弘、師襄、老聃。郯子之徒,其賢不及孔子。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,師不必賢於弟子,聞道有前後,術業有專攻,如是罷了。師者,傳道受業解惑,僅此罷了。”
望著漁舟鼓勵的眼神,公孫鴻宇抿了抿唇,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見到漁舟的到來,作鳥獸散,等漁舟背影消逝,立即又圍了上來。
孩子們被她說的麵紅耳赤,紛繁垂下了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