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陵泛舟微微展顏,沉聲道:“我這做哥哥的,本當一向守在她身邊,可我現在一無所成,若留在燕京,想要護住知微書院的山長,未免力所不逮。這纔在拜彆前,萬般叮囑你們二人,畢竟一個是我的至好,一個是她過往中非常首要的人,都是信得過的人。父親畢竟年齡已高,且在朝中的位置非常難堪和敏感,有很多事情措置起來,冇有你們便利。父親心慈,顧慮更多,我怕小舟吃暗虧,這才求二位照顧。”
漁舟公然冇有去送行,但是她的懶覺也冇睡成,因為知微書院出事了。
“你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三年,這筆賬我們該如何算?”宣竹捏著發白的指節嘲笑道,“傳聞太尉府少主工夫了得,宣某意欲請教幾招,還請不吝見教!”
“冇事的,我也是剛從書房出來。”漁舟輕笑道,“哥哥明日就要去錦城了,到時候送彆的人很多,我們兄妹必定不能說上幾句話。我又最怕離彆的場麵,明日就不去送你。以是,今晚遲誤哥哥一些時候,我們兄妹倆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