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,這是紫蘇的心聲,也是漁舟的心聲。

紫蘇最後在漁舟懷中接過他們家公子,神采寧靜,臉上、身上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淤青。

挑起車簾一角,可瞥見兩隊帶刀的禦林軍一起搜尋,一輛一輛地查抄沿途停靠的馬車,非常細心。

漁舟伸手從暗格中取出筆墨,提筆刷刷刷,緩慢地寫了一張雙方。

“小舟!”那隻手漸漸地挑開簾子,那人雌雄莫辯的麵貌也垂垂露了出來,眼角眉梢俱是風情,硃砂痣鮮豔欲滴,一襲紅衣,烈焰如火。

“挺好的。”漁舟淺笑道,神采一派平淡沖和。

他跪坐在漁舟身邊,癡癡地望著漁舟,低聲下氣地祈求著。

漁舟又驚又怒,斥道:“宣竹,你瘋了!”

漁舟正驚奇他為何報歉,俄然聽到馬蹄陣陣,本身的馬車被團團圍住了,有人飛身而下,一隻白得可清楚瞥見根根血管的手遞了出去,指節苗條,指甲圓 潤,卻冇有一絲赤色,這是一隻標緻的手,也是一隻久病纏身的手。

漁舟不欲多解釋,溫聲道:“我會在京中待一段光陰,過幾日再與你們話舊。你這不是公事在身麽,去忙吧。”

紫蘇心中發寒,這孩子若真是小舟姐姐的,公子必然不會讓她活下去的。

“是啊,我早就瘋了,想你想瘋了!”他挾持著孩子,痛苦、難過到極致竟然不會墮淚,隻會一個勁地傻笑,“一千百八多個日日夜夜,我豈能不瘋?”

約莫過了半個時候,內裡聽到步蘅正客氣地與侍衛答話:“內裡是太尉府的蜜斯,這是官牒文書,請軍爺過目!”

漁舟常常喊小糰子,世人都跟著喊,鐘若瑜的閨女奶名也就成了小糰子。令人哭笑不得的是牙牙學語的小糰子隻要一歲多,隻會喊娘,見了闕舒喊娘,見了漁舟喊娘,見了鐘若瑜還是喊娘,幸虧不會再叫第四人。

“小舟,把手給我!”車簾無風主動,聲音降落動聽,那隻手歡樂地顫抖著。

漁舟叮嚀車伕將馬車趕到道旁停下,有人飛馬而過,高喊“不準動,緝捕刺客!”

漁舟重重地點了點頭,衝他笑笑:“傻孩子。”

馬車緩緩地行駛在朱雀大街上,火線俄然傳來一陣騷動,行人紛繁往兩旁遁藏,除卻孩子的尖叫,彷彿其他百姓已習覺得常。

漁舟悄悄歎了口氣,正欲出言,她懷中的小糰子醒了,看到近在天涯的宣竹,軟軟糯糯地喊了聲“娘”,然後哇哇大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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