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半晌,七殺側陣向城東滑去.此處雖未有人家,但各處官兵實在很多.世人越滑越低,最後落入枯井的那片荒院當中.但聽院外兵馬蹄聲四起,已有人闖進院子中來.諸人不再躊躇,紛繁跳入井中.井中密室各另有通道,自也不怕人封井.油棍仍燒著,焉月搶先大袖一揮毀滅了去.現在獨一胡淵手中的水寒劍淡淡的藍光稍顯亮光.
如此又約莫走了二裡路,上得數十石級,終究出得甬道來.甬道諱飾的大石已被焉月移開,本來身處之地是一處斜坡的亂石堆中,坡下不遠是一處湖泊,山坡三麵環水,少有火食.焉月伸手理了剃頭絲,一揮手,寒氣而至,火把便即燃燒,一陣焦臭味兒刺鼻.張少英暗想這火乃熱氣,自是用寒氣來熄火.哪知勞宮穴內運出陰息,體內那股暖流順手掃出,火苗隻是搖了搖又即複燃.又連揮數下還是如此,焉月笑道:"你才修習多久!這至陰之氣可不是那麽輕易哦!"口中?時,焉月已揮手將火把熄了去.
莫峰道:"望你能好好待她."目睹莫峰的竭誠,張少英心暖欲淚.顫聲道:"我會的!"
此時前先人聲混亂,已有很多官兵奔促前來,人馬嘶鳴甚甚.世人再瞧此中竟另有諸多老百姓,頓知今晚之行已不成再做下去了.清閒城極少與百姓有過恩仇.但在北方,竟有武林盟在,又經朝廷鼓動,雖無其恩仇,卻有其仇恨之心,且相稱狠惡.方纔的巨炸一響,天然無人再睡得住,又經人煽動,頓城中男女均出屋來擯除.莫峰等人如果勇於脫手,自必落下個殘害百姓之罪,清閒城近三十年向善之行又將因人話柄而付諸東流.
見張少英沉默不語,莫峰已有體味.笑道:"凡事問心無愧便可!他日若再見也不必大動兵戈,柳天波便不是前鑒麽?"張少英一陣開暢,拜了下來.莫峰將他扶起,溫談笑道:"聽聞你搶了柴濟元的小妾!膽量可真不小."任是張少英臉皮深厚,經莫峰這一問,不由臉紅起來.支支吾吾不知該如迴應.莫峰廣大的手掌扶上張少英右肩,說道:"你決定了娶她麽?"張少英點頭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