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寇準,這時修書一封,以老友名義約見草堂居士魏野,地點便在一處小湖邊的木亭內。而魏野也很利落,單獨一人前來赴約,並自帶了待客隻用的酒水。夏季清幽之處,二人一見麵,寇準一禮卻不言語,魏野回禮,一樣不言語,卻擺好了酒水,兩葷兩素,麻辣鮮香各俱奇特,地隧道道的川菜,外加杜康一壺。反倒是寇準,雖知老友喜平淡食品,則是以南鹹北甜之姿,兩葷兩素,外加竹葉青一壺。
兩人相視好久,俄然皆忍不住縱聲大笑,均起家施禮致敬。寇準指著竹葉青說道:“蘭羞薦俎,竹酒澄芳,想必老友必會喜好。”魏野笑道:“凡是以憂,唯有杜康。”寇準應道:“酒中鮮釀,必是澤而高傑,何故?”魏野縱聲大笑,輕撫長鬚,應道:“老友這是指責之意麽?”寇準應道:“非是指責,而是可惜與不解。”魏野應道:“貌似方外,實則以內,所謂隱宗便是如此,身在俗世,不予由己呀。”寇原則是一陣沉默,說道:“貴在一方,高在潔處,又何意染塵?名節安在?”魏野歎道:“老友所問非我一人,而是這叢林之士民氣所向。非是正與邪的較量,而是儲存的較量。”寇準說道:“老友一貫自喻方外看天,為正所積,所謂儲存,便是朝廷超越了麽?”魏野應道:“冇法正視你我的存在,不顧真假,如許是否真的值得?”寇準哈哈笑道:“老友這是策反我嗎?”魏野點頭說道:“你我君子之交,何來策反?以友之誼,聆聽天下事矣。”寇準端杯起敬,一仰而儘,說道:“我之所為並未錯,不知老友可知,陳坦秋和冷月痕這二人。”魏野歎道:“梟雄之資,絕代之才,何故不識?”寇準問道:“卻不知這二人去處?”魏野為之莞爾,問道:“暗中在手,還需扣問與我嗎?”寇準說道:“老友之言當賽過千軍萬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