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聲怒喝倒是來自一向看熱烈的流水真君,隻見他還是頂著雞窩頭,雙目圓瞪。

伏成真人快步走進大殿,並不昂首也能夠感遭到那即便收斂也冇法讓人忽視的元嬰期威壓,而他間隔結嬰隻差一步之遙,可就是這一步之遙,他卻足足走了三百年還未曾走到。

這一聲粗暴的怒喝彷彿震得全部大殿都晃了一晃,大殿以內的人頓覺一陣耳鳴。

“你且說來。”景德真君擺擺手。

伏成真人抿了抿唇,道:“還說墨師侄與她阿誰死去的哥哥墨洛城一個脾氣,說墨洛城死了也該死……”

景德真君看了一眼神采黑沉的宣平真君,朝伏成真人擺了擺手,道:“你且退下吧!”

景德真君抬了抬手,表示伏成真人免禮,這才沉聲道:“伏成,你可知這景德峰大廣場上這番環境是因何而起?”

目睹著流水真君放下蹺二郎腿蹺累了的左腿,又換做右邊腿來蹺,景德真君終究眉心一跳,咬牙道:“流水真君,你也是兩千歲不足的人了,儀態安在?”

說不得和渡那老頭子當了太上長老,也就不會在獸潮中隕落了……

“你二人休得再辯論!”景德真君沉聲怒喝,看著麵前三個都是一派長老的人,眉心跳了又跳。

此言一出,不待伏成真人答話,清雅真君倒是一聲冷哼:“哼!你那寶貝女兒第一次見人墨丫頭的麵兒,就把人給打了。本日隻是出口唾罵,有甚麼做不出來的?”

“是。”伏成真人應了一聲,當下說道:“陸小友說青雲峰的都目中無人,矜持狷介,仗勢欺人!還說……”

壓下心底酸澀,伏成真人麵色穩定來到大殿中心,朝幾位真君躬身施禮道:“弟子伏成,見過幾位真君。”

伏成真人躬身施了一禮,沉聲道:“伏成句句失實,不敢妄言。”

景德真君咬了咬牙,又是氣憤陸若嬛對墨七絃的哥哥墨洛城的唾罵,又是無語於流水真君這金口一開的能力。

宣平真君已是神采烏青,沉聲道:“嬛嬛她固然性子嬌縱,可也不至於事出無因出口便唾罵與墨七絃,伏成真人是不是錯查了甚麼!”

景德真君聞言眉心又是一跳,咬著牙將眸子轉向了清雅真君。

“隻要那些弟子不脫手,你便不必理睬。”景德真君天然曉得伏成真人擔憂甚麼,是以這才率先開口。

流水真君聞言嗬嗬一笑,伸手將臉龐兩邊的亂髮扒拉一邊兒,笑道:“哎呦首坐師兄,你這提春秋可太傷豪情了!流水我這在青火峰是常態,我那器件兒的溶液還在大鍋裡燉著呢!誰曉得雲錦那小子發個傳訊符就讓我孔殷火燎的趕來了,首坐師兄您就見怪不怪,見怪莫怪,嗬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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