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下心底酸澀,伏成真人麵色穩定來到大殿中心,朝幾位真君躬身施禮道:“弟子伏成,見過幾位真君。”
景德真君看了一眼神采黑沉的宣平真君,朝伏成真人擺了擺手,道:“你且退下吧!”
伏成真人語氣陡峭,將事情一一道來,不添油加醋,也不放過任何細節。
這一聲怒喝倒是來自一向看熱烈的流水真君,隻見他還是頂著雞窩頭,雙目圓瞪。
景德真君聞言眉心又是一跳,咬著牙將眸子轉向了清雅真君。
伏成真人彷彿鬆了一口氣,這才施施然躬身拜彆。
“你二人休得再辯論!”景德真君沉聲怒喝,看著麵前三個都是一派長老的人,眉心跳了又跳。
“隻要那些弟子不脫手,你便不必理睬。”景德真君天然曉得伏成真人擔憂甚麼,是以這才率先開口。
流水真君聞言嗬嗬一笑,伸手將臉龐兩邊的亂髮扒拉一邊兒,笑道:“哎呦首坐師兄,你這提春秋可太傷豪情了!流水我這在青火峰是常態,我那器件兒的溶液還在大鍋裡燉著呢!誰曉得雲錦那小子發個傳訊符就讓我孔殷火燎的趕來了,首坐師兄您就見怪不怪,見怪莫怪,嗬嗬……”
伏成真人聞言躊躇了一下,道:“那大廣場上……”
他這是造了甚麼孽當了這天青門的首坐太上長老?早曉得這一個個的都不端莊,他當年就不跟和渡那老頭子比著修煉了,讓和渡那老頭子的修為先他一步,那他現在也就閒雲野鶴,獨占一峰,隻需求好好教誨樂正那小子。
待伏成真人拜彆,流水真君蹭的站起家,嚷嚷道:“怪不得雲錦那小子發的傳訊符孔殷火燎的,本來是有如此事情產生!不可!可不能再讓墨丫頭虧損了!”說著看向宣平真君,騰地站起家,還是嚷道:“我說宣平,你如何把甚麼事兒都給你那寶貝疙瘩說?你是感覺當年之事停歇的太輕易了是嗎?還是感覺這些年過得太安閒了?想再把事情扒拉出來,讓全部天青門都再嚐嚐當年的滋味?”
伏成真人抿了抿唇,道:“還說墨師侄與她阿誰死去的哥哥墨洛城一個脾氣,說墨洛城死了也該死……”
說不得和渡那老頭子當了太上長老,也就不會在獸潮中隕落了……
“還說甚麼?”景德真君問道。
景德真君抬了抬手,表示伏成真人免禮,這才沉聲道:“伏成,你可知這景德峰大廣場上這番環境是因何而起?”
不待景德真君開口,一旁的宣平真君驀地開口喝止:“清雅師妹莫要妄言!當年的事兒早就水落石出,應當是青雲峰給我青陽峰一個交代纔是!那個不知清雅師妹對雲錦的情義非同普通,但是此等大事兒,清雅師妹還是莫要豪情用事的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