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水道:“雨族向來不請內裡的朋友出來做客。”
本來北海不但很少下雨,連雪都下得少。
這時候天上有暴風高文,吹得這密密麻麻足有上萬的蝦兵蟹將個個都有些安身不穩。
見到麻衣撞到冰岩上,黑衣男人才止住琴聲。
麻衣有些悔怨,不該分開季寥那邊。起碼他不分開,比落在這些妖兵妖將手裡要強。
麻衣心想逃到林海裡更安然,便拔足向林海疾走。但是路走到一半,他懷裡的寶劍嗚嗚作鳴。
季寥淺笑道:“那請你們帶他歸去的同時,也捎上我。”
過了一會,佛屠子他們也趕到。
黑山點頭,說道:“麻衣,你還是認命吧。”
合法他鬆了口氣時,一陣悠遠的琴聲響在他耳邊。
不知到跑了多久,他看到麵前有一處林海。
為首的將領非常魁偉,差未幾有三丈高,長得近似土拔鼠,這是一頭海象妖。
他瞧麻衣一眼,說道:“跟我歸去吧。”
這把劍有靈性,會示警,前麵的林海必然有傷害。
這時候天空裡直接下起瓢潑大雨,雷聲高文,一顆顆雨珠,比黃豆還大,從天上砸下來。
不管海象妖使多大力量,那塊用水汽化出的盾牌,都能將他的力量卸下。白髮男人意態落拓,渾然不把海象妖放在眼力。
麻衣暗道:“該死。”
麻衣嘲笑道:“我一個亡國太子,何德何能,竟讓你們雨族的白山黑水兩位長老連袂來抓我。”
麻衣道:“你如果帶我歸去,那你就殺了我,不然我就殺了你。”
他不由停下來。
隻要叫錯的名,冇有叫錯的外號,這句話,對於兩人而言,倒是錯的。
白山彷彿並不反對黑水的決定。
在他不遠處,恰是一個在冰原上操琴的黑衣男人。他一頭披垂黑髮,雙眸亦是海水藍,麵龐漂亮,不在剛纔的白髮男人之下,連表麵的年紀也差未幾,都是三十歲擺佈。
從冰岩裡縱出一個身影,恰是季寥。
季寥不曉得他們有甚麼詭計,如何會如此乾脆帶他進雨族。或者說他們很自傲。
季寥道:“木真子,叨教你們是雨族的?”
當他停下來,前麵的林海生出竄改。麻衣再一瞧,前麵那裡是林木,滿是整齊擺列的黑甲軍士。這些軍士都不是人,都是一些龍蝦、海蟹披著玄甲。
它甕聲甕氣道:“交出法劍。”
他抱著頭,彷彿對著琴音不堪啞忍。
冰冷的雨水澆在蝦兵蟹將身上,然後又被一批又一批的閃電劈中。很快那些蝦兵蟹姑息倒下一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