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敗道:“此次我感覺很高興,不是因為得了一份財產,我已經讓你們山莊的人盤點那些財產,取出我每年應得的分紅,用以幫忙那些被金算盤害過的人的家眷,如果有充裕,便來做善事。”
一縷風在廳裡俄然吹起,孟英隻覺到手心一涼。而後中間不遠處的金算盤,以及孟英的女兒孟婉都忍不住瞪大眼睛,臉上惶恐之色揮之不去。
腐敗喝了一口酒道:“疇前我喜好跟著你做事,固然有很多傷害,但很刺激。但是每次完成任務後,便很空虛,這也是我為甚麼有空便去找女人的原因,因為我實在不曉得如何去填滿那份空虛。”
他神情淡然,渾不像剛纔咄咄逼人的模樣,好似如玉君子,施施然走出去。
季寥笑了笑,道:“腐敗,接下來的事你和卓青來措置。”
這時候季寥正坐在主位上,手裡拿著一把劍,恰是孟英數十年來隨身不離之劍。方纔呼吸不到的時候,在誰都看不清的環境下,季寥竟然將一名成名已久劍客的佩劍奪走。對於江湖劍客而言,佩劍意味著本身的性命,也就是說季寥方纔即是奪走了孟英一條命。
昨晚季寥喝到很晚,但早上晨光剛呈現時,他便定時醒來。過了會小芹便端著熱水出去,她邊給季寥擰好熱毛巾,邊道:“腐敗少爺一大早下山了,他留了個紙條給公子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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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妖怪怪這類事我不太懂,我歸去問問老衲人,也許能幫上忙。
季寥淺笑道:“孟閣主若感覺是,那便是吧。”
腐敗道:“不會,我討厭禿頂。”
季寥點點頭。
一個劍花通過季寥手腕挽出來,緊接著便有一截截劍刃玎璫的落在空中,而季寥手上隻剩下一截光禿禿的劍柄。
孟英帶著女兒很快就下了山去,本日的事將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夢魘,隻要想到季寥輕描淡寫取走他的佩劍,並勤奮力將劍身震斷,孟英便提不起勇氣再次麵對這個年青人。
季寥當然大部用心機如腐敗猜想那樣,剩下部用心機是源於人蔘的躁性,他服用那麼多人蔘後,心中便比疇昔多了些暴躁,不管是迫退金算盤,還是對孟英咄咄逼人,都是為了宣泄身上的躁氣。
腐敗道:“是的,想到金算盤是那等惡人,我廢了他武功,取走他的繁華,便感覺心對勁足。老衲人常對我說種善因,修善果,現在我算是明白一些。不過我比他歡愉,起碼我修善果,還能喝酒吃肉。”
他記得腐敗昨晚還說討厭禿頂的。季寥內心一暖,這是真正的朋友。他自言自語道:“你師父如果留你做和尚,我就把你救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