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不消一年,不消十年,現在,就是我四人共赴鬼域的日子……”
韓淵然笑得很癲狂,乃至眼角淚花淙淙淌出尤不自知。其他三位長老也儘皆氣勢撼天,身形矗立的如同山頂上的不朽老鬆,他們目中冇有丁點憾悔,有的,隻是壯誌未酬身先死的悲慘……
至於那團沖天而起劍拔弩張的藤蔓刺葉,也在鄭東旭目中射出一團淡紅色精光後,驀地燃燒出一團火焰,劈裡啪啦的聲響中,化作一點點的光影消逝無蹤……
“老祖返來了!竟是老祖返來了!”
他的眼神頃刻變作嗜血凶獸的模樣,脊背重重一扛如勁竹挺身,砰的一聲撞散周身的威壓,旋即便在口中淌出血線之下,嘲笑著望向了鄭東旭。
還是是那酣笑如歌的聲音散出,還是是那首聚義時的誓詞高喊,另有……那一隻迴旋半空,殘破身形正在被三位大哥“死士”猖獗修補著的骨龍!
淩厲的感受,切割的皮膚火辣疼痛,堵塞的威壓前,韓淵然緩緩閉上了眼。
日月浮雕殿中心處,韓淵然一臉冷峻,渾身氣得顫栗,一雙黑眸死死盯住如閒庭信步的掌門,雙拳之上,青筋緊握的將近爆出!
“至於其他六峰掌座,爾等助紂為虐,聽風是雨,聚眾肇事……爾等,可一一認罰?”
“冇有……”
莫崖衝言之鑿鑿,雙眉蹙出丟臉的弧度。
鄭東旭瞳孔狠惡收縮,大有頭皮發緊之意,難堪的回笑一下,轉而扭身退到一旁,為老祖讓出一條訊斷之路。
反觀本該蒙受冇頂之災的刑冥一眾,倒是無缺無損的站在地上,目中中冇有一點忸捏負罪之意,相反的,看到他們這副狼狽行頭,三人齊齊的表示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。
聲音入耳,鄭東旭身材本能的一挺,發覺是老祖直視打量,倉猝微微低頭,顯出恭謹態度。
“竟是老祖!”
灌注的靈壓,在一點點的顫抖著韓淵然的身材,可他的心臟,倒是一層一層的冷解凍冰。
“哈哈哈,快哉快哉!”
每一名掌座皆是層層爬升而來,入宗對老祖的畫像銘記在心,現在一見,頓如見了花叢的蜜蜂,嗡嗡鬨鬨,難以停止。
聽聞世人喧華沸反盈天,莫崖衝輕聲淡語,無邊威壓滾滾散開。一團白雲扯出飛落殿下,鮮明又化出一道兼顧,大步流星邁至了鄭東旭身邊。
一聲似慨歎又似指責的無法聲聲響起,肉眼可見的,鄭東旭的神采變的落寞,嘴唇悄悄一抿,兩股比之之前屠龍還要更加浩大的能量光柱飛出,頃刻間就演變出斧柄與斧頭連絡的景象,龐大的風暴扯動連連,六合都為之變色,殿柱搖搖欲墜之時,突然是閃現劈山裂地之威能,無聲的落向了骨龍,以及那四道悍不畏死的身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