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,本座想不出這世上另有比你更好騙的人嗎?”
身後一涼,玉寧寧飛身過來抓住了我。
他冇死?!
方離要做甚麼與我何乾?這隻魔要做甚麼,又與我何乾?
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,而後敏捷規複了神智。但是,他說得很有事理。
“笑話!你當本王像花菟桃一樣傻嗎!如果解了靈契,你刹時就會殺了本王。以是,龍骨不能還你!”
手心倏然握緊,冰針齊齊折斷。
“你在節製我?!”我萬分惱火,我想要將他從我的身材裡揪出來。但我不曉得該如何做。
方離俄然從木椅上站起,畢恭畢敬地朝我行了禮。我曉得身後的人已經到了……
“說吧,您想要甚麼犒賞?”一名天兵問向方離。
我要的隻是白蒼,我隻是和他處理恩仇罷了。說到底,和誰合作不都是一樣的嗎?
固然如許,但我也聽出了玉寧寧話中的幾分實話。看來這個局真的是方離一開端設下的,卻不成想,半路出了不對。我冇有直接與他合作,而是被陰差陽錯的逐到了無妄之天。
我用力搖了點頭,但願能規複本身半分的神智。但是,我神智雖有,卻冇法節製身材。
我兀自點點頭,走了下去。地上一地都是冰針,這針踩到腳下,彷彿收回了嘎吱嘎吱的聲音。
心底蕩起一陣哀痛,落空了節製的我本應歡暢,但是……白蒼的下落該如何辦?
身材很沉,像是背上背了一個很重的人。我不曉得都有甚麼壓在了身上,或者說,壓在了心底。
轉眼即到,待我展開眼時,見我一手掐著方離的脖頸,一手橫握冰劍直指玉寧寧。
“做甚麼?”方離活動著脖子,笑著說:“就答應你留背工卻不答應本王留背工嗎?本王與她簽了靈契,如果本王死了,她也會死。如果不信,你能夠嚐嚐。”
“你倒是真怕我心軟饒了你。”我俄然笑起來,笑得前仰後合,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涓滴未減。
“故弄玄虛!”就在我籌辦掐死他的時候,俄然身後傳來一聲悶響。
“方離!你這輩子也彆想曉得木槿在哪!”話音未落,他又再次被抓了歸去。
“好好好。魔族的怨靈鎖魂公然名不虛傳。”方離將玉寧寧扶起,玉寧寧本身撐著牆壁站起。我眼睜睜地看著玉寧寧胸前的洞穴還在汩汩地冒著鮮血,但她卻活過來了。
我有那麼好騙嗎?我像是在問本身。
本來是水靈的怨氣能將她破裂的靈魂重新拚接,再將靈魂塞回身材裡,她就活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