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天目山當中,來往的多是修士,固然不像塵寰的城鎮那樣絡繹不斷,但人卻也很多。可現在的天目山當中,倒是靜悄悄的並無火食。她昂首看了一眼,天目山縱橫南北,三大門派各有地點。竹山教在北,太一門居中,浮玉門則占有南麓之地。這裡如此僻靜,莫非是浮玉門出了甚麼變故?
顧顏向下看去,場中共被分為了六個地區,每一個地區都有兩名修士在比試。這時馮莫薔已經下台而去,台上彆的有兩個弟子在陪侍。
顧顏擺擺手,“隻是想起來了一些舊事,你帶路吧。”
十幾年不見,她也穩步的進級到煉氣十層了。馮莫薔與顧顏隻要一麵之識,天然是想不起來了,有些奇特的看著麵前這位築基的前輩。
那人想是看出顧顏並不歹意,微鬆了口氣,笑道:“隻因我浮玉門正在停止試煉大會,此地的散修大半都去參會,也有一些彆的門派的前輩前去觀禮,前輩如有興趣,無妨同去一看如何?”
煉氣修士的比鬥,不過是操縱符篆,靈器。有些家道敷裕的丹藥能夠隨便嗑,天然也就要比彆人占了上風。像上麵有一個穿戴白衣的女子,她的比鬥經曆並不算豐富,但勝在手中的靈器種類繁多,一碰到不敵的時候就大把的拋出符篆,丹藥像是不要錢的往嘴裡塞,竟然就連闖了好幾關,很快就要進入最後的八人當中了。
顧顏在告彆了明無妄以後,就馭氣飛翔,一起向南,到了玄水的渡頭,然後取了一葉扁舟,順著北海持續南行。一起疾行,南下數萬裡,破鈔了整整半年的時候,終究到了越國的邊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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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誰小女人有些驚奇的說道:“長輩馮莫薔,曾經與前輩瞭解麼?”
顧顏順著天目山的南麓,緩緩而行。看著大半是熟諳的景色,倒也彆有情味。但漸漸走著,她就感覺不對起來。
當她重新踏上越國的地盤,再走上幼時發展的阿誰海濱之際,不由有些欣然若失。她分開這裡已近十七年,占了她已曆人生的二分之一還多。
那小女人也很恭敬的說:“不敢當。”說完就要前行。顧顏與她打了個照麵,俄然感覺她有些眼熟,“等等,你……是不是姓馮?”
阿誰弟子非常年青,大抵隻要十幾歲,隻是煉氣二三層的修為,對築基修士非常的尊敬,恭恭敬敬的答道:“還在相互比試階段,按端方,由插手比試的眾修士們相互較量,負者被打進敗者組,再負者則淘汰出局,最後決出四名弟子為勝者,會進入浮玉門,再由掌門人停止分派到那邊為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