鯨姬聽聞,心下明白:本來是趕上了人估客,要綁架他們回寨呢,這群人實在噁心又光榮。她強捺住心中的作嘔,冷道:“那可要看你的法度,快不快得過我的劍了。”
黑衣人濃眉雙蹙,心道不妙。身後幾人互換眼神後,待氣味安定,立馬擺出新的步地,攻守趨避。
“是……是我……”角落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,那人啞著嗓子道,“小女被剛纔那幾位暴徒綁了住,懇請大俠互助!”
項斷念中燃起肝火,正欲上前,卻被鯨姬暗中按住,用眼神表示他彆出聲。
首級身後幾個傲慢之徒不屑地笑了起來,目光貪婪地高低打量著鯨姬。
走之前,林玉女人用清澈的眼眸看著鯨姬,柔聲體貼道:“仇人們歸去定要好生涵養,他日小女帶著家父親身前來伸謝。”
首級尚未看清鯨姬的劍法,手中的刀便被折了去,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混跡江湖多年,甚麼希奇古怪的門派都見過,唯有麵前這位女人的劍法,讓他捉摸不透來路何方。
“我們從外省過來,現在暫住在滸溪堆棧。我這位朋友方纔同人打鬥之時,不謹慎傷到了手臂。叨教大人可否帶我們去醫館包紮?多謝了。”鯨姬指了指中間的項鐵。
“我去看就好。您和小妹在這兒等我。”正說完,項鐵便往聲源處走去。說實話,經曆了剛纔一場風波,項鐵本身的心都跳得短長,手心被捏出了盜汗來。
不待黑衣人出招,鯨姬便長劍輕揚。數道流光劃過,如真如幻,讓人看不定劍尖所指那邊,就直勾勾朝對方的胸刺了疇昔。
黑衣首級本來覺得小女娃不懂劍道,便不覺得意。現在又見鯨姬身輕如燕,他不由有些吃驚。
“我是鯨族統領,天然是要庇護你們安危。”鯨姬伸脫手,清秀白淨的指節悄悄落在小妹的頭上,欣喜地對她笑道,“乖乖待在這裡,等我贏。”
季朝附和地點了點頭,冷冷地掃視了地上半死不活的黑衣人,探了探他的鼻息便對身後侍衛喝道:“好歹還吊著口氣,把人給我帶回府裡去醫治,再徹查清楚背後究竟是誰!”
“姐姐!”被鯨姬和項鐵擋在身後的小妹不成置信,輕聲怒道,“你冇有練過武,如何能敵得過他們十個!”
不過他們都冇有想到,常日裡一貫行事低調的鯨姬姐姐,竟然還是個會武功的妙手。這讓麵前的女子更加奧秘起來了。
“是!”侍衛很快繁忙起來,將地上的黑衣人台了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