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飛分開不遠,就捏了隱身訣,並且發揮了穿牆術,遁入了一塊七八丈高的怪石當中。鷲老隨後追來,已經找不見他的影蹤。鷲老心甚奇特,暗道:“那少年也不過煉氣才入門的修為,連駕風都一定會,我的遁法乃是一絕,怎的倉猝趕來,卻不見他往那邊去了?他莫非另有甚麼神通,快過了我的遁法不成?”
聽到蘇真打趣,焦飛就說道:“那日和馬妖鬥了一回,倒是感覺這七匹馬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千裡良駒,如果調教的好了,一定就冇有那般成績。即使我們修道之人所求未幾,但是平常瑣事收了幾個孺子去做,總會多出些時候來修煉。”
焦飛微微一愣,蘇真固然身上有傷,但畢竟是千錘百鍊過的道軀,戔戔趕路何談睏乏?他亦是心機剔透,見蘇真做出分外倦怠的模樣,也應和說道:“師兄既然倦了,就在此稍坐,小弟恰好去打獵些野味,我們兄弟燒烤一回,填填肚子!”
一個身形高瘦,披了件黃袍,雙眉長的都垂到了臉頰,頭上牛山濯濯,雙眼儘是陰鷙之氣的禿頂老者,神出鬼冇的呈現在馬妖的身後,低聲說道:“馬武!你端的膽小,前次暗害了那人,還隻是個銀河劍派的棄徒,這兩人定是真傳弟子,也不怕銀河劍派的人找上你麼?”
馬武頓了一頓,道:“鷲老,你我訂交百年,可見我有過說話不算的時候?你我妖怪出身,統統法訣端賴自悟,實在粗淺不堪。這符籙劍訣能力遠勝你我所學,有了這道法訣我跟人鬥法從未落過下風。不管此行勝利與否,得了這道劍訣,鷲老你也不消怕百眼老妖了!”
鷲老頓時兩眼放光,暴露了貪婪之色,低喝道:“你此言可真?”
蘇真帶了焦飛和馬匹過河,走出不遠,就嘿了一聲,對焦飛說道:“為兄有些乏了,我們臨時憩息半晌。”
“我早就用一株魔靈草,跟人換了一塊烏金,隻要得了你的劍訣,最多三年就能練成劍丸,到時候定要讓百眼老妖曉得短長,他欺辱我太過,這口惡氣如何也忍不下。”
蘇真和焦飛,兩師兄弟才過河,就有一個身高九尺的昂藏巨漢亦踏足古納河岸,恰是蘇真那日脫手驚走的馬妖。他看著兩師兄弟分開河對岸的背影,微微一笑道:“”鷲老,我說的如何?那兩人一個修為甚低,一個必定是受了傷,隻要擒下他們兩個,起碼也有兩件上等法器動手,說不定還能逼問出來銀河劍派的修行法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