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奴笑吟吟的擺佈看了一圈,然後一聲嬌叱道:“還請諸位道長換上這件藤甲,總比諸位的道袍利落些,這些苗人兵士,分作十組,便由這幾位彆離領了,剩下的都去做幫手。”
苗女阿奴聽得焦飛把她家的秘傳法訣倒背如流,頓時再疑慮,輕巧跳下了桃花馬,翻身在地,向焦飛膜拜道:“阿奴見過老叔公,不知老叔公如何稱呼。剛纔阿奴大大的失禮,任憑老叔公如何懲罰,阿奴都不敢抵擋的。”這苗女身姿婀娜,口音軟綿,一口一個任憑懲罰,讓那幾個羽士聽得心中一蕩,暗道:“這個小羽士好運氣,不但身邊帶著一個仙顏的女孩兒,還三言兩語就光複了這個野性難馴的苗女,我等怎就冇有這把好口味。”
公然應著苗女阿奴的一聲呼哨,從苗人的步隊中,猛地竄出了六道黑影,這六道黑影身法快速,在半空中轉折,嗖嗖的亮出六口極長的苗刀來,迎頭就向著青葉真人劈了下來。
焦飛一眼就看出來,這個苗女阿奴的本領不成,隻煉就了這六具鐵屍。但是青葉真人全然是個銀樣蠟槍頭,固然有煉氣成罡的修為,但一身神通卻稀鬆平常,隻好用來唬人,端的拚殺起來就不成了。這六個彪悍之極的殭屍渾身屍氣,技藝重盈彪悍,刀法入迷入化,這一撲就模糊成了步地,封閉住了青葉真人的統統退路。
焦飛搔了搔頭,暗道:“這卻不好答覆,我倒是煉了幾具殭屍,不過都在淮河中藏著哩,現在卻如何拿得出來?”他隻略一想,也不膠葛這個話題,笑道:“我也是道門後輩,身邊怎好帶著那些東西。麻家屍訣有雲:三月春草,六月穀,五陰六穴走銅龍……這卻不假罷!”
焦飛看的一皺眉,他固然曉得傍門中的神通,多數不成,也冇有想到這位青葉真人煉罡的修為,竟然還如此不濟。暗忖道:“就算我銀河的外門弟子,隻怕也比他強些,這羅浮派的神通端的不堪。”
焦飛在旁看的清楚,心中暗叫道:“這個苗女的一套說辭必定是有人教她,說不定便是侯景,這擺瞭然是個圈套,阿誰青葉真人輸定了。不過這個苗女的本領也不如何,頭上一股靈光分外妖嬈,最多不過是煉氣入竅的修為,還指不定練通的幾處竅穴呢。阿誰青葉真人固然本領不成,但怎也是煉罡的修為,怎會輸給她的?我倒要看看這個苗女有甚麼本領。”
焦飛淡淡一笑道:“十萬大山我倒未曾去過。隻是曾經和一名姓麻白叟家言談甚歡,蒙他看中,做了一個忘年之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