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飛肚內咕嚕一聲,倒是忍不住也有些腹饑了。蘇環聽到這聲音,嫣然一笑道:“尚書府中,定然有很多飲食,他們也吃不了,不如我們偷偷去廚房找些吃的,再返來看這水陸大會的出色關目如何?”
何況蘇環趕來長安,並非為了見地水陸大會,而是另有定見嚴峻的事情要做。
焦飛倉猝搖了點頭,說道:“出來這半日,已經極其可貴,我再不歸去,隻怕師父惦記。”
這一場鬥法,比剛纔那場又出色了幾分。焦飛看的出神,偶爾轉頭,卻見蘇環彷彿神不守舍,一雙妙目,盯著人群當中,他順著蘇環的眼神望去,恰都雅到那舞弄赤鱗大蛇的乞丐,心頭微微一愣,忖道:“這乞丐有甚麼都雅?蘇環彷彿跟他有仇普通,不過如果這乞丐下台去,隻怕那兩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敵手。”
焦飛想到這裡,又感覺不太能夠,明顯那黃袍道人閃現的神通,如何也比他才修煉月餘的陋劣法力,要刁悍百倍,這個疑團他想不明白,便籌算回到道觀,去問師父。
他正要尋了途徑,分開尚書府,偶爾扭頭,卻見大鵬明王塔上黑氣如柱,沖霄幾十丈高,不由得心中大驚,失語道:“剛纔還不見塔上有甚麼動靜,如何這就衝起如此高的一股黑氣?聽師父說,玄神釋雜四家,修行各有分歧,身上的靈光也迥然有彆,但是這一股黑氣,肮臟邪祟,定然是不是人類的修士,隻要吞噬過無數生靈的妖怪,纔會開釋出來如此陰暗的妖氣來。”
晃眼天已過午,皇城樓上有大寺人傳下話來,皇恩浩大,犒賞諸位插手水陸大會的法師午宴,很快便有宮中的力士,抬了百餘桌酒菜到了朱雀大街,那些各路的怪傑異士,都一一退席。那十幾位被選入宮中的,天然有更好的接待,比朱雀大街上這些,又更勝一籌。
看完這一場鬥法,焦飛俄然心中想道:“連我都能看出來,那老羽士遠遠比那黃袍羽士強,為甚麼那黃袍羽士卻不感覺?他剛纔對勁洋洋,彷彿穩操勝券,可不是假裝的,莫非他竟然看不出來敵手的強弱麼?總不成,他的神通比我還差。”
焦飛心機靈敏,並未有一鼓作氣,衝上去,而是隱在樓梯口處,向上瞻仰,見到一個年約五旬的黑袍道人,手持一杆丈八長幡,長幡的杆彷彿是精鋼打造,幡麵卻不知用甚麼織就,黑森森的,繪著周天星鬥,那黑袍道人,把手中長幡隨便翻轉,隱有一股似霧非霧的氣味,在幡麵上翻滾纏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