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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尚書家資豐富,這座大鵬明王塔修建的就非常氣度,從上到下,通體用青磚打造,安穩非常。因為經常會有人拜祭,平時也未曾上鎖,隻是素少人來。焦飛和蘇環手挽手,拾階而上,倒也彆有一番清幽。待得兩人登上第十三層,大鵬明王塔最高處,那蘆蓆鬥法已經開端了,滿長安都聽到滾雷般的喝采之聲。
焦飛整日價跟著師父修行,倒也未曾體悟進境如何,但是在這嚴尚書府邸院牆上,一上一下,頓時有了些許感悟。
這一次牛刀小試,才顯出來多少不凡。
焦飛倒是看得明白,他教員藍犁道人曾跟他說過:“修行之士,望氣之術乃是入門的功課,大師孰強孰弱,道行凹凸,一眼就能揣摩個非常之九。如果看不出來對方的道行,那也就不必跟人鬥法了,那必然是人家的道行高出你十倍。”
那老羽士固然一團精氣,都團在胸腹之間,好像一枚丹丸,滴溜溜圓潤非常。不似那黃袍道人把靈氣都開釋了出來,覆蓋周身般勢大。但是真氣凝練,實是賽過了那黃袍道人幾倍。
本朝天子李膺,畢竟是百歲帝王,能穩坐龍庭數十年,也並非庸庸碌碌之輩。亦擔憂尋來的怪傑異士,都是些草包,這纔在水陸大會中,設下這蘆蓆鬥法,讓八方來的僧道異人,各顯其能,優勝者方有犒賞。
那老羽士雙手一抖,掌中的拂塵根根銀絲,俄然暴漲了起來,化成了漫天的絲網,把黃袍羽士的那口緊紋古劍一網罩住。這才慢條斯理的一指,分出一縷拂塵的銀絲,把那黃袍羽士打出了高台,這場鬥法兔起鶻落,倒是出色非常,眨眼間就情勢逆轉,那黃袍羽士被打落高台,連那口緊紋劍都不敢要了,掩麵疾走而去。
焦飛把全數的心機,都放在了身材的竄改上,便未有重視到蘇環俏臉閃現的羞怯之意。嚴尚書乃是三朝元老,又是數百年傳播的門閥世家,這一座宅院極其闊大,光是院落就有幾十重。焦飛固然溜了出去,但是這尚書府四通八達,到處有門,迴廊無數,卻不知該往那邊,纔是正路。還是蘇環挽了他的手,前麵帶路,這女孩兒就像是在自家普通,繞過了幾重院子,連一個嚴府的家人也未轟動,就來到了那座高塔之下。
蘇環素袖輕巧,打掃在臉上,自在一股溫香,但是他剛纔已經覺悟過來,不但未故意馳神搖,反倒氣度開闊起來,對蘇環這看似密切的行動不覺得意。抬高了聲音答道:“恰是如此,我們下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