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從下跟在楚窈身邊，文淵對楚窈倒是極靠近的。喊夏雲景與趙怡就是父皇母後，偶然也扮乖賣俏，但對楚窈，總愛叫一聲娘娘，任誰叫他在前頭加個淑妃，他也不肯的。不過也隻楚窈曉得，本來文淵還喚楚窈做媽媽，是在黎國時候，有一回，楚窈帶了小文淵出去玩耍，因見了外頭的娃娃好些都叫的孃親，文淵便也跟著學，背麵阿誰親字調子古怪，便撇了親字，隻把那娘字喊了疊字，現在恰好宮裡對高位妃子的稱呼也是某某娘娘，便把文淵這稱呼襯得不那麼奇特了，隻覺得文淵這麼喊，是靠近楚窈的意義。不過夏雲景有回也教了文淵喊楚窈姨姨，文淵也不肯改，隻叫娘娘，倒叫夏雲景不知怎的，說他性子不錯，定了的事情不等閒改，也是好的。
楚窈一笑，接道，“原是來看娘孃的，想不到竟趕上如許的功德。”
趙怡揉了揉楚窈的腦袋，楚窈忙拍了趙怡的手，苦著一張臉，“這回，連頭髮也得要洗過了。”
楚窈一聽，忙垮了臉，想給趙怡解釋，又不曉得要如何說纔好，那模樣，叫人忍俊不由，最後也隻說了一句，“纔不是呢。”便冇得話了。
“娘娘可彆說，那島上亭台樓閣一應俱全，若冇人說，還覺得又是一所宮殿呢，”楚窈這話說得非常調皮，極儘女兒嬌態。
趙怡楚窈兩個對視一眼，腳下不由加快了腳步，轉進閣房去了。
“偏你嘴饞，這是賢人特地供奉給娘孃的，你也要討要，”趙怡用心嗬叱了楚窈一回，做了個模樣。
“那便不叫文淵曉得也就是了，”趙怡臉上神采淡淡的，俄而又道，“隻是現在後宮人少，看著像是幸運之家罷了，等過上兩年，宮裡頭人多了，筠妃進宮有了孩子，再經曆些甚麼，你且看他與文淵還像不像現在如許。”大略是默契，趙怡與楚窈話裡頭，多以他來代指夏雲景。
楚窈吐了吐舌頭，“但是因著這會兒，他已經開端動手了？說不得現在太後的病情，就有他的一份呢。”
楚窈聞言，倒是笑了，“你這麼一說，我便去每天惹了亂子來，你也要在背麵替我清算麼？”
“已經請了太醫了，”萬姑姑道，“才留了方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