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老太爺之前是皇商,現在固然退下來將職位讓給了兒子,但氣度仍在。葉行遠仍然是昨日那一套說辭,說是現在糧貸流行,隻恐糧價有危,還請老太爺在需求的時候脫手互助。
彆家都不見他,隻要沈黃芪在這裡見他,那就申明沈黃芪早就胸有成竹,想要甚麼東西。既然如許,不如趁此機遇聽一聽沈家的訴求。固然葉行遠很清楚本身應當不會承諾,但是摸清對方的底牌,總不是甚麼好事。
沈黃芪閉目,深思很久,方纔開口道:“我曉得雲、文、顧三家都未曾對你說甚麼實話。老夫年紀大了,也不必諱言,在糧貸一事上,四大師能賺不小的利潤。大人想要我們停歇此事,那麼不但我們賺的錢要賠出去,還要倒貼一部分。
葉行遠卻笑道:“興之所至,興儘而歸,又有甚麼乾係?這十裡水路到吳興,倒也很有些意趣。”
雲老太爺當然是滿口承諾,但眼神閃動,明顯也冇將這件事真往內心去。
陸十一娘愈發義憤填膺道:“大人,這些人也過分度了。”
他也不在乎,仍然是一樣擺出弱勢,向文虛中抱怨,並懇請他看在興州府百姓的麵上,定要想體例平抑糧價,免得百姓受流浪之苦。文虛中與其弟比擬,是個寡言之人,看上去也比較實誠,他勉為其難的表示承諾,等送葉行遠出來的時候,又感喟道:“大人一片為民之心,鄙人已經明白,隻是...唉......”
沈黃芪站起家來,指向遠方道:“江東每年上繳的賦稅,占到朝廷的三分之一,而興州一地,上繳的賦稅又占到江東的三分之一。以不敷天下百分之一的地盤,進獻九分之一的財稅,可見興州有多富。
他年紀大了,很喜好流連堂空寥寂遠的風景,固然祖宅在石州,但一年倒有半年的時候留在此地。
葉行遠很有耐煩,仍然將在雲家、在文家說的同一套話,在沈黃芪麵前重新說了一遍。
他一見葉行遠就道:“府尊大人,你該第一個來找我纔是。”
葉行遠拱了拱手,告彆拜彆。
葉行遠笑道:“人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我們感覺他們蠢,他們能夠還感覺我們執迂呢。何況這雲家畢竟不是世族,對我們還算是客氣的,其他幾家,還一定有這報酬。”
陸同知擔憂道:“如果如此,隻怕糧價還要飛漲下去。”
葉行遠知她性子,要讓她跟從實際上是自尋煩惱,便先派人給四大師族遞了名帖,帶著陸十一娘開端一家家拜訪的過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