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堂下轟然,有人驚叫道:“此人竟然是蜀王世子?這...這葉大人怎敢將他拘來?”
但是就算他真能給世子科罪,又能如何?王爺在蜀中翻手為雲,覆手為雨,聽到這個動靜來,隻要差一批王府私兵,便能將世子救歸去,葉行遠豈不是白搭工夫?
世子聽智禪和尚招認,惱羞成怒道:“你這和尚,與我素不瞭解,怎可紅口白牙誣賴於我!你可知誣告皇親國戚,便是極刑!”
有世子這張護身符,便是三法司會審都不能對他動刑,姬靜飛心中稍定。
百姓對王爺身份畢竟是有些害怕,世子這一呼喝,倒是起了些結果,公堂外那些打動的百姓,也漸漸沉著下來。葉行遠見此景象,心中暗歎。
世子大驚,轉頭對牟長史怒喝道:“你竟敢騙我?你是與這葉行遠通同一氣,利用我父王!我...我歸去定要稟明父王,絕饒不了你!”
有人咬牙道:“有葉彼蒼在,他既然將蜀王世子抓來,必然會將其定罪!隻是...隻是他白叟家獲咎了蜀王,這可如何是好?”
此人是瘋了!世子目瞪口呆,這天下那裡有這類人?遵循古禮與賢人之法,確切有這個事理,如果主審官感覺人犯有罪,必須動刑,便可請賢人文道公判,以本身修行功名作為抵押。
他是天府會的骨乾,也是這幾年實際籌劃慈聖寺事件之人,各種細節絲絲入扣,又有智禪和尚作為乾證,兩相對比,世子完整狡賴不得。
智禪和尚早已麻痹,苦笑道:“罪僧早已死過一次,就不勞小王爺牽掛了。”
證人都是現成的,智禪和尚、童衙內與一乾吃足了苦頭的官宦公子都能指證蜀王世子。葉行遠當日公堂之上,隻是為了製止打草驚蛇,以是纔沒讓智禪和尚與童衙內提及姬靜飛。
葉行遠再一拍驚堂木,厲聲喝道:“堂下何人?還不從實招來,不然大刑服侍!”
天府會是蜀中宦海二代的集會,但構造大權當然是落在蜀王世子手中,其他便是莫、劉兩位公子職位再高,也得乖乖服從姬靜飛的號令。
這幾日天州府公眾翹首以盼,都在等候按察使司衙門葉彼蒼升堂。本日雖無征象,忽聽衙門外鼓聲高文,不一會兒就堆積了大量的人流,向著公堂之上張望。
葉行遠不慌不忙,等這些人都說完了,這纔再次提審蜀王世子,語氣峻厲道:“姬靜飛,現在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要狡賴到底麼?再不招認,本官真要動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