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經最擔憂的就是葉行遠回京,而回京最可駭的職位便是六科給事中,其次是禦史台,再其次纔是六部。至於翰林院,歸正葉行遠也出來過了,再讓他歸去做冷板凳倒是求之不得。
這一點宇文經是極其佩服,他信賴若論弄權,滿朝文武冇有一個能比得上嚴首輔的。想在首輔麵前玩些小手腕,底子就是班門弄斧,彆看他一向半夢半醒,內心卻比誰都清楚。
又過兩年,嚴首輔倒是冇如何再顯老,當然他頭髮早就全白,臉上皺紋也早密佈,想再老也冇甚麼新的特性。隻是說話更慢,也更輕易墮入打盹當中。
但他並冇有擔當他爹在朝的才氣,這一點宇文經一樣看得非常清楚。嚴秉璋平生行事,唯有一個“慢”字,不管何事都不孔殷,但這並不料味著他窩囊無能,而隻是他需求時候去反應和思慮。
嚴秉璋當了這麼多年不倒的首輔,到底已經老了。他已經出錯成為徹頭徹尾的政客,獨一考慮的隻是好處和位子,早就忘了他本身的態度。
嚴秉璋眼睛半睜半閉,低聲道:“些許小事,找小嚴便可,給事中不過是七品官職,不必大驚小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