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力與天機感悟的不竭增加,給了葉行遠一種錯覺,感覺本身並未遭到架空--六合偶然,賢人與天機、天命都對他一視同仁,但他卻忽視了這個彆係中的“人”。
故而隻是隨機應變,總想著“考上秀才就好了”、“考上舉人就好了”、“考長進士就好了”,一向到他考上狀元入翰林院成大儒,然後標緻的回身出京,卻始終未能從這旋渦內裡脫身。
若不想重蹈覆轍,自當早做籌辦。瓊關雖小,天時卻佳,以此為基,自是進可攻退可守,不必受人神采。”
能夠身後有神,尚且存眷天下的,常常便是曆代先賢,不過葉行遠細心回想,卻不記得瓊關縣出過合適的人物。
但瓊關縣一戰以後,葉行遠常日說話的口氣就有竄改,李夫民氣中有些猜想,本日便大膽開口扣問。
處所上的官員,平時能夠祭奠前代先賢,如果先人因為功德名譽受敕封為陰神,亦可向之就教管理之道,這在軒轅天下並不希奇。
葉行遠點頭道:“本官正為此事憂?,這軒轅天下最貴重的還是人才,隻可惜我資格太淺,亦無餘財。不然便效仿朝中諸位大人,豢養門客,必有得用之人。
千年之前,中原板蕩,妖蠻順勢而起,有亂華之兆。當時朝廷闇弱,隻能以和親之法,暫免戰事,隻是天潢貴胄之女,又有誰情願遠嫁草原?
她語氣當真,葉行遠忙陪笑道:“並不是這個意義,隻是一時候未曾想起,瓊關縣有甚麼奇女子?”
在這謹慎的賢人創世體係當中,葉行遠畢竟是個異類。就算他靈力才學皆有可觀,但行事始終彆彆扭扭,之前他一向未能透辟想清楚。
李夫人如有所悟,她現在無牽無掛,一心隻為葉行遠謀算,想得自比彆人深了一層。便獨自開口向葉行遠扣問道:“大人用心四周樹敵,便是為此全無掣肘之地?”
還須再進一步,增廣見聞,方可應時而動。現在所作所為,不過是種下種子,靜待生根抽芽罷了。”
姚家人恨了皇室朝廷百年,欲求賢人靈骨,便是想讓得主權傾朝野,或篡或奪,顛覆這一家一姓的天下。隻是初遇葉行遠的時候,他雖有長進野心,卻並不籌算在脫身於端方以外。李夫人也隻能等候再賢人靈骨指引之下,他不得不走上改朝換代之路。
瓊關縣一地,亦有城隍、地盤、山神,葉行遠藉著官印加持通神之法,可在祭奠中與他們相同。不過他們都是嚴格的體係保持者,如果曉得葉行遠有異心,隻怕一早便會上報,何況他們的目光範圍於一城一地,不敷論天下局勢。